他一出现,阁楼上也有了动静,沈珠在嬷嬷的搀扶下缓缓走出。
楼下立刻发出一阵惊呼,顾浅浅看着楼上的病弱美人,简直挪不开目光,病似西子胜三分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
沈珠满目戚容,淡淡的往下扫了一眼,手里的绣球迟迟不肯抛出去。
旁边的沈老爷急了:“珠儿,快点抛。”
沈珠颤抖着双手举起绣球,底下的人群纷纷涌动起来。
就在她准备抛出去的一瞬间,她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满身伤痕的庄清,庄清看着她笑,英俊的脸上青紫一片,他伸出手去擦了擦嘴角上流下来的血渍,两人之间尽是无奈。
电光火石间,沈珠泪水模糊了眼眶,她使出全身力气把绣球抛向他。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绣球便飞到了庄清的怀里,他稳稳抱住。
看到这个情况,沈老爷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齐二虎更是脸色发青,他周围的四个壮汉把庄清团团围住。
庄清死死的抱着绣球,任由那些拳脚落在自己身上。
四个壮汉下了狠手,拳拳打在要害上。
沈珠哭着往楼下冲,她趴在庄清身上:“别打了。”
四个壮汉悻悻停手。
沈老爷追下来一把拽起沈珠,并对众人说道:“这次不算,再来一次。”
“爹。”沈珠泪眼朦胧。
齐二虎摸了过来,他一脸猥琐的看着沈珠:“沈珠妹妹,你竟然为了这么个穷酸秀才跟你爹置气,真是不孝啊。”
“你闭嘴。”沈珠冲他吼道。
“啪。”沈老爷打了她一巴掌,沈珠被扇翻在地,心寒如冰。
“我平时怎么教你的?有你这么跟齐大公子说话的吗?”沈老爷鼓起眼睛,心里气急,他沈家家底现在大不如前,以后还要多仰仗齐家的盐商铺子,现在把齐家得罪了,那就是绝了自己的后路啊。
庄清拖着骨折的双腿爬到沈珠身边,帮她擦掉脸上的眼泪:“姩姩。”他叫她小字。
沈珠坚定的回望他:“庄郎。”
看着情真意切的两人,齐二虎像吃了屎一样,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沈老爷觉得丢人,他招呼几个壮丁:“快把他给我拖下。”
“等等。”楼听寒站出来,他目光不似往日温和,多了一股子凌厉:“沈老爷。”
沈老爷自然认得这是楼国公府的公子,毕竟楼听寒名声在外,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
说到底,沈老爷毕竟只是一个商人,他自然也惧怕有权有势的官宦之家,这不,他连忙点头哈腰:“楼公子。”
楼听寒没有理他,而是走到庄清跟前:“庄兄。”
庄清朝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楼兄。”
沈老爷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楼公子,你们认识?”
楼听寒“嗯”了声。
他和庄清是同窗好友,科举那一年,庄清家中母亲重病,他不得已弃考回家照料母亲,如果庄清来参加考试的话,新科状元的名号不一定会落在自己身上。
他很欣赏庄清,今天深秋还有一次仕考,如果庄清能参加,定能一举夺魁。
楼听寒继续说道:“沈老爷,楼某问你三件事。”
“楼公子,您请说。”
楼听寒说:“第一,令爱今天是否在抛绣球招亲?”
“是。”
“第二,抛绣球的规则是抛到谁就嫁谁是不是?”
“是。”沈老爷额头出汗,心里虚的不行。
楼听寒笑了笑:“第三,既然令爱的绣球已经被这位庄公子接到了,那沈老爷是不是要同意这桩婚事?”
沈老爷看了齐二虎一眼,只见齐二虎缩着脖子一声都不敢吭,他也不敢得罪权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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