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着小雨,虞秋砚为她撑着伞,伞面倾斜,打湿了他一方衣襟。
顾浅浅伸手摸上大门,语气嘲讽:“阿虞你说如果我们擅自闯入,那狗皇帝会不会处罚你我二人?”
“哦,对了,或许狗皇帝知道我还活着说不定也要给我赏赐鞭刑呢。”
她终于意识到为什么每次她出来阿虞总会为她带上面纱,原来是怕被朝廷之人认出。
虞秋砚轻轻唤她:“姐姐。”
她推开门:“放心,我没事。”
由于大门常年未开,此时发出了巨大的摩擦声,上面灰尘抖落,封条也被撕成了两半。
王府里面荒芜遍地、杂草丛生,早就没了以前的样子,顾浅浅转头看向虞秋砚:“娘亲给我留了什么?”
虞秋砚轻叹一口气,两人走到顾浅浅曾经的闺房,推开门,里面狼藉一片,在他的提示下,她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最后一节抽屉,里面的东西被翻的很乱,她伸手朝最里面摸去,摸到了一串冰凉的手珠。
手珠由于放在抽屉里面,所以并没有蒙上过多的灰尘,或许也是因为不值钱,一些搜刮钱财的人也并没有把它拿走。
珠子普通,但个个圆润剔滑,握在掌心之中竟然隐隐传来了一丝温度。
她拿着珠子,疑惑的看向虞秋砚:“这是?”
虞秋砚将珠子擦干净,然后给她带上:“这是王妃为姐姐求的,自从姐姐失踪以后,王妃在寺里足足呆了三个月,日日求佛普经,只为给姐姐求得一串平安珠。”
平安珠由菩提子制成,菩提树为神树,神树结的果自然为神果,相传受到香火熏陶的平安珠会佑人一生平安,万事顺遂。
顾浅浅将珠子贴在脸上,感受着它里面散出来的温度。
娘亲,浅浅回来了。
二人回到寺卿府,虞秋砚推掉所有的政务,甚至连早朝也不去上了,他一天到晚陪着顾浅浅,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分毫。
顾浅浅原本以为阿虞不去上朝狗皇帝定会罚他,可狗皇帝一点动作都没有,她这才安下心来。
他们回到京城不过半个月,京城就沦陷了,败在大辽的铁骑之下。
外面厮杀声四起,府里丫鬟婆子们也都开始收拾包袱逃窜,只是虞秋砚依旧把顾浅浅圈在怀里,看着窗外那株已经枯萎的红梅,他轻声道:“姐姐,好戏要开始了。”
……
京城内百姓四处逃窜,大街上混乱一片。
秦玄搂着唐子衿坐在马上,他的铠甲上溅满了血,可她的衣裙却干干净净,仿若是误入战争的纯洁茉莉花。
秦玄面上表情冷硬,他只稍微一个手势,手下立刻明白过来。
士兵们开始撞击京城的大门。
秦玄凑到唐子衿耳边,声音带着寒气:“唐唐听话,把眼睛闭上。”
京城内尸骨遍野,他不想让他心爱的女人见到那副血腥的场景。
唐子衿听话的闭上眼。
城门被撞开,秦玄带着军队浩浩荡荡的进城,途中无一人敢拦,他直奔皇宫而去。
皇宫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杀伤抢掠无处不在,丫鬟奴才们早就做鸟兽散去,一些宫里的妃子还在忙着收拾金银细软,可还没收拾完就被人一剑封喉,血溅当场。
皇宫成了人间炼狱。
皇子们被当众斩杀,公主们则成了士兵蹂躏的对象。
进皇宫之前,秦玄将唐子衿安置在民间的一处干净的小院里,毕竟皇宫里面厮杀的场景他不想让她看见。
来到皇宫,秦玄提着滴血的剑来到大殿,老皇帝神情呆滞,此刻歪坐在龙椅上,身上的龙袍穿的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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