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过了一个月,他都没有再碰她。
张秀花的身体越来越差,高沉跪在床前,眼睛通红。
将张秀花下葬之后,他拿出家里的全部积蓄交给王寡妇:“娶你不是我本愿,家里只剩下这些了,你不嫌弃就都拿走吧。”
王寡妇不可置信,他要赶她走?
她死死抱住高沉的大腿:“高沉,我不走,我要和你过日子。”
高沉闭了闭眼睛,有些无所谓:“随你。”
只是后来,高沉开始和她分房而睡,二人同住屋檐下,却井水不犯河水。
王寡妇心里苦啊,这样的日子跟寡妇有什么区别。
后来高沉有一次吃酒席回来,难得喝的烂醉,王寡妇把他扶回去,一切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第二天,高沉揉着酸涨的太阳穴醒来,看着发生的一切,他心里苦笑一声,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从这天以后,高沉搬回了屋子,和王寡妇两人像普通夫妻一样生活。
白天王寡妇会和高沉一起下地干活,下午会先回家把饭做好等他回来,家里也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她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后来有一日,那是一个很平常的下午,高沉在后山开荒,有一个小孩给了他一个盒子,里面放了几块金子,王寡妇看到后眼睛直愣愣的,谨慎又紧张的把金子收好。
高沉看到盒子底部的信纸时,心里突然有种很强烈的预感,是她。
他发了疯朝那辆马车追去,残腿让他一次次的摔倒,他又一次次的爬起,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越来越远。
他掩面痛哭,眼泪浸湿了手心里的信,模糊了上面的字。
高沉知道,自己永远也追不上她了。
第70章 番外二
“将军, 过了白溪村就到了琅山边界,我们可要绕道?”副将小心翼翼的看着旁边人的神色询问道,琅山边界地形险要, 峡谷颇深,如果敌军埋伏在此,恐怕他们不好对付。
穆洵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点点头:“去温水岭。”
军队换了一个方向往温水岭而去。
此时白溪村内。
因为战乱频繁, 这里一片狼藉、尸横遍野,两个小孩为了争夺一个脏馒头不惜拿刀向着对方捅去, 血落在泥污里瞬间被染成了黑色,空气中只留下一股腥臭的铁锈味。
两个神情木纳的妇人交换着襁褓中的婴儿,她们身后的锅里冒着热气,婴儿啼哭不止。
这里的一切是荒谬的、血腥的、甚至是罪恶的。
白莲儿素白的衣裙也染上了一片脏污,她赤脚向村外跑去。
她要离开这儿。
穿过一片荆棘丛,锋利的荆棘划伤了她的双腿, 白裙染上血渍,可她好像恍若未觉, 只一个劲的往前跑。
她一想起昨天晚上父母的对话, 心就像被捅了一个大窟窿滋滋的往外冒血,同时一股巨大的恐惧向她袭来。
她小心的躲在门后,看到父母的眼睛发出饿狼一般的光芒, 口水顺着他们的嘴角流下,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
不知道跑了多久,白莲儿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耳朵边传来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而后便是一片寂静。
副将看着路边晕倒的女人:“将军,看她装扮好像是我都和的百姓。”
穆洵只轻轻一瞥:“万一是奸细呢?”
副将讪讪的闭了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