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能及时跟你说,我跟你道歉,她后面要是再打过来,我会记得第一时间跟你说。”
冯远山原本黑成锅底的脸又生了层寒,他看她一眼,没说话,将碗里的面几口吃完,又拿过她的碗,把她的碗底吃干净,将两只碗摞一起,起身走向厨房。
沈云舒有些无措地叫住他,“远山哥……你是生气了吗?”
冯远山没回头,只平静道,“我生什么气,我娶了个再大度不过的媳妇儿。”
沈云舒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嘲讽,她不知道他生气的点在哪里,难道她要说她很介意,她没及时跟他说,就是不想告诉他有个女人找过他?
因为她自己谈过,她不希望他介意这件事,她也不喜欢他抓着这件事不放,所以事情放到他身上,她至少也该拿出同样的态度。
沈云舒不想闹隔夜的别扭,更何况他明天还要走,她从椅子上下来,走进厨房,站到他旁边,将手里的筷子放到水池,又伸手接他洗过的碗。
冯远山没给她,只道,“你不用管,去洗漱。”
沈云舒看着他冷硬的侧脸,拇指一下一下地抠弄着自己的食指,很长时间都没有动,最后扭身直接出了厨房。
冯远山等她脚步走远,才停下手里的动作,他讥诮地扯了下唇角,她都说了她一点儿也不介意,他总不能逼着她非要去介意,他年纪大了,就必须该谈过?这到底是她从哪门子寻来的歪理。
沈云舒洗完漱,去隔壁房间看了看小知言,想着要不今晚干脆和小知言挤一张床上睡好了,她才不要回去看他那张冷脸,她大度还大度出错了,早知道就不该跟他说,管谁找过他。
人家既然能把电话打到家里来,肯定也有他呼机的号码,两个人私底下没准儿早就联系上了,就她跟傻子一样还一直记挂着这事儿,明明都不想跟他说,却又觉得不说是不是不好。
沈云舒在小知言的枕头上闷了会儿,又起身回了睡房。
她要是这样一躲,反倒成了不占理的那一方,她又没有错,他如果不想看到她,他就去睡地上,这样正好,她反正也不想再经历一回那天晚上的疼,还省得再找什么借口一直往后推了。
沈云舒掀开被子躺到床的里侧,背对着门口,眼睛盯着墙发呆,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忙紧紧闭上了眼。
冯远山先去看了看小知言,又走进睡房,看了眼床上缩着的那小小一团,关上门,径直走向洗澡间,等他再出来,屋里已经暗了灯,只留着他这边床头柜上的台灯。
他走到床边,站着没动。
沈云舒听不见他的声音,心里愈发紧张,她攥紧被子,又悄悄往床边儿挪了挪。
冯远山看着她快要悬出去的身子,沉声道,“你把被子全都扯到你自己身上,我盖什么?”
沈云舒肩膀一僵,松开了攥着的被子,没转身,只倒着手将被子往他这边扯过来,身子还紧贴着床沿。
冯远山看到她这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直接上床,将被子连人一块儿抱到了怀里。
沈云舒恼怒瞪他,眼眶渐红,他不是连看她一眼都不想看吗,干嘛要抱她。
冯远山一看她这双泪汪汪的眼睛,心里有再大的气也消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她要是再叫上一声“远山哥”,大概也就消没了。
沈云舒就是不叫他,她今晚一点儿也不想
哄他。
两个人都别上了劲儿,谁也不开口说话,他俯身咬她的唇,她就有样儿学样儿地咬回去,他咬她多疼,她就回给他多疼,纠缠在无声的撕扯中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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