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声音压到最低,语气是少有的严肃,“我得提醒你一句,不该起的心思你千万别起,我哥的性子你或许还不够了解,他可不喜欢别人惦记他的人。”
陆钊回过神,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松寒又恢复了往常嬉皮笑脸的模样,他哥俩好地揽上陆钊的肩,“听不懂才好,我就喜欢你也有听不懂的时候,不然显得我智商比你差多少似的。”
陆钊给他一个你自己知道就好的眼神,侧身避开他的胳膊,扭头回了屋。
顾松寒胳膊落空,身子趔趄了下,差点摔倒,幸亏他及时扶住了墙,他张口想骂人,又想起他现在的身份,大小也是个领导,得在厂子里保持自己的威信。
他自认风度翩翩地站直身,对着窗户,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又想整整自己的衣服,一低头,跟不知道哪儿钻出的小白猫对上视线,小白猫冲他喵一声,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二傻子似的。
靠,陆钊那个呆子看我傻也就算了,连只猫都看我傻,还有没有天理,顾松寒一把薅起小白猫,顺着它的毛使劲揉搓了几把,他得让它知道他的厉害,结果小白猫看他的眼神更傻了,内心受到极大伤害的顾松寒现在只想回家找小知言,也只有小知言会一直夸他“小顾叔好厉害”。
但顾松寒不知道,在小知言心里,厉害的人有很多,他的小顾叔可能也就排在他小指头的位置,而且这阵子顾松寒连小知言小指头的位置都排不上了,出差回来的小姑父在小知言心里的排位直线上升,一天比一天靠前。
小姑父会在早晨小姑还没醒的时候,教他下围棋,会在晚上睡觉前给他讲故事,还会教他做大汽车的模型,小姑父做出来的汽车模型他之前见都没见过,他觉得小姑父可太厉害了。
只是这么厉害的小姑父会在偶尔的时候问他一句,他是不是最好的那个小姑父,小知言觉得小姑父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他现在只有他一个小姑父,他自然就是最好的那一个。
但小知言没有问出他的疑问,因为他能感觉到小姑父好像很想要这个最好,所以他每次都会很大声地说小姑父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姑父,然后他就会在小姑父黑亮的瞳仁里看见些笑,虽然不明显,但他知道小姑父是开心的,他还挺喜欢看小姑父笑的。 W?a?n?g?址?F?a?b?u?y?e?ǐ????????e?n?2?0???????.??????
不只小知言喜欢看,顾老太太也喜欢,她边包着饺子边对沈云舒道,“这是要办自己的大事儿了,我这几天在他脸上见到的笑模样比这些年都多,他打小就不爱笑,我还以为他这辈子也就这张冷脸了,谁成想结了婚还能换换性子,街坊邻居都说,等他后面再一当爹,没准儿这性子还能再换换。”
在旁边擀饺子皮的沈云舒听着老太太的话,脸微红,又想起什么,脸更红了些。
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她本来因为婚礼的事还很紧张,但这几天一直担心她那天跟许姐说的话会传到他耳朵里,对婚礼的紧张倒淡了些,她现在越想越后悔,但愿他永远都不要听到那些话,松寒不会多说什么,其他人应该也不敢把话说到他跟前,她现在只能抱着这个侥幸心理。
厨房里飘出来的味道将沈云舒的思绪打断,她放下擀面杖,急着跑进厨房,火上还闷着米饭,她光顾着和老太太说话了,差点儿把这茬儿给忘了。
老太太也早忘了火上的锅,她扬声问,“没糊吧?”
沈云舒掀开锅盖,拿铲子搅拌了下,又尝了些生熟,回道,“没有,差一点,现在熟得刚刚好。”
冯远山掀帘走进屋,他刚在院子里只听了个话头,笑着问老太太,“她把什么做糊了?”
老太太嗔他一眼,“什么也没糊,云舒偏疼你,知道你不爱吃饺子,又另外给你做了米饭,你说你福气都是打哪儿修来的,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儿。”
冯远山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往厨房走着回老太太的话,“还能打哪儿修来,这不都是您给的,要是没您,我不也娶不到这么好的媳妇儿。”
老太太挑眉看他,“呦,今天这是怎么了,都会说俏皮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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