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耳根的红瞬间漫上脸颊,她羞恼地嗔他一眼,又别开视线,低垂的长睫微微颤着,冯远山攥紧她的手,唇角勾起笑。
这笑简直就是在戳人眼球子,大家登时不干了,吹口哨的吹口哨,起哄的起哄,跺脚的跺脚。
陈维舟捋起了袖子,“冯老大,当着我们的面就说上悄悄话了是吧,你等着,今晚这洞房我们要是不闹到两点你别想关门睡觉。”
冯远山不把他的挑衅放在眼里,转头和褚修崇说上了话。
褚修崇慈爱看他,笑着道,“好眼光,你母亲肯定会为你高兴。”
冯远山想起母亲,心里又压上些沉重,今天这个日子,她本该能在场的。
钟情还在车里冻得哆哆嗦嗦,她看冯敬峰,提醒道,“仪式可快要开场了,咱还进吗?”
冯敬峰脸色铁青,“不去,他都知道给褚修崇打电话,也不知道给我这个当爹的打个电话,从今天起,我就当没他这个儿子。”
钟情哼道,“这可是你说的。”
她扭头对老王道,“开车,回家,这破地儿谁爱来谁来,反正我是不会再来了。”
光钟情发话不管用,冯敬峰不说话,老王压根儿不敢动,钟情又被老王气了个半死,行啊,合着这家里就没她说话的份了,连个司机都不听她的,她刚要发火,冯敬峰推门直接下了车,又“咣当”一声甩上了门,声音大得钟情的心脏都是一跳。
钟情来不及骂什么,赶紧跟着也下了车,只是两个人连酒楼都没进得去,就被门口站着的人给拦下了,婚礼已经开场,外人不得入内。
冯敬峰破口骂道,“我是外人吗,我是冯远山他爹!”
可是任凭他怎么骂,门口两个高大的冷面黑衣男人就是不错步半分,围观的人都对着冯敬峰指指点点,冯敬峰这辈子就没丢过这种人,最后从哪儿来的又回哪儿去了。
婚宴闹闹哄哄一直吃到天黑才结束,虽然大部分的酒都被他喝了去,沈云舒就沾了半杯还不到,可还是有些晕得站不住脚。
她醉了也不多话也不闹,就是安静地依偎在冯远山身边,见谁都眉眼弯弯地笑,笑容从清亮的眸子里淌出来,能甜到人的心坎里去,冯远山很想再拿红盖头把她给遮住,她这样太招人了。
陈维舟一帮人有心想闹洞房,可瞅着冯老大的脸色,到底还是不敢胡闹。
沈云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她被他从车里抱下来,让迎面的冷风一吹,才稍微清醒了些。
她左右找人,“小知言呢?”
冯远山拿外套将她裹紧,往屋里走,“小知言今晚跟他小顾叔一起睡。”
沈云舒想起来小知言已经跟她说了,他今晚要和小顾叔一起拼大摩托的模型,她放心下来,懒懒窝到他胸前,“我今天特别地高兴。”
冯远山看她,“为什么这么高兴?”
沈云舒想了想,“有这么多人过来真心实意地给你道喜,我就很高兴,为你高兴。”
冯远山回,“也是来给你道喜的。”
沈云舒搂紧他的脖子,她被酒劲儿支配着大脑,心里也不设防,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你的朋友们都好厉害呀。”
“哪儿厉害?”
“哪儿都厉害,不像我,一点也不厉害。”她含混地说到最后,语气有些掩不住的低落。
冯远山亲亲她的唇,“你也厉害。”
沈云舒摇头,和他们比,她差太远了。
冯远山握上她的手,捏了捏,“你怎么不厉害,谁能有你这么手巧,连小猫的裙子都能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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