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雪包裹住,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地在天线上跳来跳去,给清晨的安静添了些喜庆。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儿除夕夜,今年家里办了喜事儿,添了新人,这个春节的准备自然要比往年更热闹,老太太今天一大早起来就忙乎上了,沈云舒在旁边打下手,炸丸子炸带鱼蒸肉焖子蒸豆包,卤鸡腿卤鸭腿卤猪蹄卤肘子一锅出,满院子飘的都是肉香味。
顾雅琳赖在被窝里还没起,小知言在院门口忙忙乎乎地堆雪人,顾松寒和冯远山将房顶院子连着胡同口的雪都扫干净,简单吃了些早饭就要出门,既然她都知道了,临走前,冯远山也跟老太太简单提了下这件事。
顾老太太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这点事情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又听冯远山说有解决的办法,更是放心下来,挥挥手,让他快去忙他的就行。
她一个老婆子,帮不上他们什么忙,也就不操那没用的心,她就好好地吃好喝好,把自己的身体养得好好的,不在关键时候拖他们的后腿就成。
洗碗的时候,顾老太太还宽沈云舒的心,“你不用担心,远山他从小性子就稳,办事儿也有章程,他说能解决,那肯定就没问题,而且这么一大摊子,里里外外难免会出这些事那些事,这都很正常,他干的就是这费劲费心的活儿,没办法。”
沈云舒对老太太笑笑,轻声道,“我不是很担心他这些事情,我就是心疼他,每天都是早起贪黑地忙,连个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顾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有你心疼他,他就是再忙再累干起来也有奔头。”
她话说完,扭头看门口的人,“你说是不是?”
沈云舒意识到什么,回身看过去,手里的碗一滑,差点掉下来,“你不是已经走了?”
冯远山走过来,托住碗底,又顺手把碗拿过来,接着水龙头里的水洗了起来,“车坏了,发动不起来,让厂子里的人再开一辆过来。”
沈云舒拿肩拱他,不想让他沾手,他穿的都是外出会客的衣服,再给溅上水蹭上油就不好了,冯远山不松手,沈云舒一点儿都拱不动他,最后把身上的围裙摘下来给他系上,又擦干净手,帮他挽了挽袖子。
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沈云舒低头看他腕上的伤,淤青已经消散得差不多,只剩些结痂的擦伤,不用再拿什么遮挡也没事儿了。
冯远山看着她温柔的侧脸,低声道,“别只嘴上说心疼我,拿出点儿实际行动来。”
沈云舒起身横他一眼,她昨晚的实际行动还不够,她的腰今天得酸一天。
冯远山不紧不慢地回她眼神里的意思,“昨晚你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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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舒脸一红,都想踢他了,她是没出力,可他也一点儿都没让她歇着。
小知言在外面扬声喊着“小姑”,蹬蹬蹬地跑进屋,沈云舒不再管他,转身出了厨房,小知言的雪人堆好了,要拉着小姑去看。
沈云舒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顾松寒在压着声音训人,“怎么开这辆车过来了,我不是让你开捷达?”
小伍满脸通红地挠头,“寒哥,我接电话的时候走神儿了,只听见了前半句,没听见后半句。”
顾松寒被气了个倒仰角,这个小兔崽子听话都没有听全音的时候,一回头看到沈云舒出来了,他表现得若无其事地上前一步,又拉小伍一把,想将停在门口的那辆车挡住,他哥明确跟他交待过,不让他把这辆桑塔纳开回家来,他自己琢磨,可能是跟嫂子有关。
他嬉皮笑脸地想转开沈云舒的注意力,“嫂子,快看小知言堆的那雪人,这小子不仅下棋有天赋,凡是手上做的活儿都利落。”
沈云舒本来还没留意到那辆车,顾松寒这么一挡,神色又有些紧张,她不经意间扫到了连七的车牌,再看这辆车的车头,微微一怔。
她的肩头有衣服披上来,沈云舒回头看身后的人,对上他平静的目光,忽然明白过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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