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家会干出来的事儿,纷纷道,“断了挺好的,那一家子根本招惹不得,断了更清净。”
沈云舒摆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别的也不多说。
有人犹犹豫豫地想问冯老板的事儿,可看着沈云舒那一双笑盈盈的眼睛,最终也没能问出来,只问她这是要去哪儿。
沈云舒回,“远山打电话回来说晚上想吃炸藕合,我出来买点藕,可找了几个地方也没看到有卖的。”
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从这句话都听出了一些信息,要是冯老板没出什么事儿,他们也是打心眼里高兴的,冯老板的厂子可关系着他们镇以后的发展,他们中的好些人还打算年后去给冯老板打工呢。
有人扬声道,“云舒,烤鸡店旁边那个菜摊有卖的,你去那边看看。”
沈云舒笑着“欸”一声,谢过那人,又看向刘胡子,面上带笑,“胡子叔,既然婶儿他娘家弟的老丈人在市里有关系,那你女婿那事儿应该就不需要远山帮忙了,等远山待会儿回来,我就跟他说,大年节底下的,他也忙得不行,正好事情能轻省一件是一件。”
刘胡子一时愣住,他都不知道自己女婿有什么事儿找上了冯远山,他媳妇儿娘家那边哪儿有什么在市里的关系,不过是他拿来吹牛随口一说的,大家一看刘胡子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刚才那赌天发誓的话有很大的水分。
沈云舒也不等刘胡子说什么,和其他人打招呼道别,骑上自行车往烤鸡店的方向走去,视线掠过路旁不知道看了多久的周时礼,连
停都没停一下。
雪化在土路上堆积起泥洼,自行车的轱辘直接压进泥洼里,溅起的泥点子全都落到了周时礼的裤子上,沈云舒头也不回地骑车走远了。
她去买了藕,又去副食店买了瓜子和糖果,还跑到镇东头的商场去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了几双红袜子,差不多绕了大半个镇才往家走,一直骑到没人的地方,沾在脸上的笑才淡了些。
他说他能回来吃今晚的年夜饭,那就肯定能,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她,她能做的不多,老太太早晨出去溜达了一圈,她又转了这么一圈,现在至少能平息一大多半的流言蜚语。
沈云舒的自行车还没拐进胡同口,就看到小伍开着车从胡同里出来,看到她,又急急地刹住车。
后座的车窗降下来,冯雅琳探出头,神色有些焦躁,“嫂子,我要走了。”
沈云舒从自行车上下来,“不吃了午饭再走?”
冯雅琳摇头,“不了,等过两天我再过来,嫂子你那腊排骨要给我留着些,等我下次来还想吃。”
沈云舒笑着道好,又嘱咐小伍路上开慢点儿。
小伍嘴上答应得好,可一路上被冯雅琳催得是开慢不了一点,冯雅琳着急回去跟她爸算账,世上有这样当爹的吗,竟然找人给自己亲儿子使绊子。
他当真是半分都不了解自己儿子,她哥是那种会服软的人吗,她看他纯属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年他那一棍子打得她哥十多年都没跟他好好说过一句话,这才没两年,他就又故技重施,儿子大了拿棍棒打不了了,就开始拿权势压,他可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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