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房间内,隔着薄薄的一扇门传出来些模糊不清的沉声低语,不一会儿,男人“嘶”一声,音量提高了些,“你想谋杀亲夫。”
女人委屈,“我都说了我不会。”
男人自有治她的办法,“待会儿我脸上多几道口子,明天就多加几次,你今晚不是申请休息,明天体力应该很够。”
然后是女人又娇又软的抱怨和抗议。
不过是刮一个胡子,一直到深夜,洗澡间的灯还在亮着。
林杏芝等沈云舒来等得本来就紧张得不行,看到黑衣黑脸眉目凛寒的冯远山从车上下来,双腿就差打哆嗦了。
她虽然从来没见过冯远山,但从这个男人一下车的气场,她就能猜到他是谁,再看到冯远山下巴上贴着的创可贴,更是想哭,这肯定是去揍了谁留下的伤,他都带上了伤,她根本不敢想他揍的那个人得伤成什么样儿。
林杏芝撒腿就想跑,又被沈云舒给叫住。
沈云舒扶着冯远山的胳膊弯腰下车,冯远山给她拢了拢大衣的领口,又不轻不重地将车门给关上。
林杏芝被甩车门的声响吓得又是一哆嗦,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闷头站在原地,连呼出的白气都是颤的。
她突然很后悔,这冯远山打眼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儿,她之前要是见过他哪怕一面,绝不会受方至诚的忽悠,不对,那个挨千刀的根本不叫方至诚,她被他叫了小一年的心肝宝贝儿,却连他真的叫什么都不知道,天底下比她
再傻的应该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冯远山没有插手两人间的谈话,他守在不远处,在拿着大哥大打电话,视线的落点始终停在沈云舒身上。
沈云舒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林杏芝,没有任何感觉。
林杏芝语无伦次地忏悔了半天,也没得到沈云舒的半句话,她胡乱地抹一把泪,“云舒,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前面是被猪油蒙了心,受了方至诚的哄骗,才会干出那种没有脑子的缺德事儿来,我这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每分每秒都后悔得不行。”
沈云舒背靠向椅子,耐心不多,“我们还是有话直说,不用绕圈子说这些没用的。”
林杏芝抽了抽鼻子,犹豫开口,“云舒,我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真的是没路可以走了,我之前跟的那人心梗死了,他儿子闺女逼我交出了那人给我的所有钱和首饰,直接把我轰了出来,还威胁我不许在城里待,不然见到一次打我一次,我手头是一分钱都没有了,我家里什么情况你也清楚,我哥和嫂子现在知道方至诚出了事情,见从我这儿捞不到什么钱了,嫌我占他家的地方,年还没过完就想把我往外赶。”
她怕沈云舒误会什么,又忙道,“我不是跟你要钱,我听说你厂子里现在要招人,你能不能让我跟着你干,我手上的活儿你是知道的,这几年虽然手生了些,但要拾起来也不难,我肯定会踏踏实实干,不再想什么歪的斜的,我糊涂日子过够了,现在已经彻底想明白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我要好好攒钱,为我自己,也为小知言。”
沈云舒一口否决,“我不能答应你,说白了,你之前的所作所为让我半点都没法信你,我不知道你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也不用为小知言,他不需要你给他攒什么钱,你把你自己的日子过明白就行。”
林杏芝挺直腰背,“我可以到你哥坟前发誓。”
沈云舒秀眉微蹙起,冷冷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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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芝又泄了气,她根本没脸去见沈云川,又怎么到他坟前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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