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肌肤仿佛纤毫毕现的。
还有个巨大一幅躺在床上刚睡醒的女孩,脸颊是刚睡醒的透着粉,眼里带着羞涩和水润,画面上连眼里含情的情绪都表达出来了。
——画家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但最大的问题是,苏文娴怀疑大堂哥应该是将他画下这些女孩都睡过了。
换言之,这些女孩都是他外遇的对象。
尤其是那个躺床上刚睡醒的画,那幅画的背景房间布置挺奢华的,很可能就是大堂哥的房间。
也就是说他俩可能一夜刚颠鸾倒凤之后,第二天早上醒来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画下了这个少女。
难怪大嫂那么难受地跑出去了,这些全都是丈夫当着她面的出轨的证据,还在星城公开展览,简直是当着全城人的面打她的脸,是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啊。
蒋希慎见她仿佛吃了只苍蝇似难受的表情,说了句:“刚才劝你别看你不听,非要看,艺术吧?”
苏文娴摇了摇头, “别侮辱艺术了,我只觉得恶心。”
他笑了出来,“你这位大堂哥外表完全是个洋人,但享受的却是华人那一套纳妾和嫡长子继承制。”
就差把自私两个字说出来了。
不过不用说,苏文娴也懂。
俩人从画展一起离开了,然后驱车到附近人少的滨海路上,走在一片没经过开采的海滩上,一边散步一边闲聊,苏文娴才想起问他:“你在大马怎么样,顺利吗?我看报纸上,怎么你们船舶协会的人似乎都在嘲笑你租船的业务?”
蒋希慎道:“他们都喜欢短租,方便涨价。”
“而我嫌太浪费时间和精力,就签的长租合同,但是船舶协会的人说我是破坏了规矩,擅自降低了价格,是个扰乱者。”
苏文娴道:“但是他们都没发现长租和短租最大的区别不是差在钱上,其实差也差不了太多,最大的区别是长租很稳定,你能拿着这些稳定的长租合同去跟会风银行这样的大洋行申请贷款!”
“拿贷款的钱去再去买更多的船。”
蒋希慎深深地看她一眼,他心中的打算,她都知道,不愧是阿娴。
“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谁是蛔虫?我看我应该送你一包驱虫药糖才对。”
不过她还是记得提醒她:“这个船如果走弯省海峡的话,那里布置了很多□□,被□□炸掉这种方式不在保险理赔范围内,给船上保险和跟租户签合同时一定得注意这个。”
上辈子就有一位大佬的船被这么炸了,没有得到保险公司理赔,让那位刚崛起的大佬缓了好几年才重新挣回来一艘大船的钱。
她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他俩各自分享了自己工作上的事,竟然还能聊得津津有味,也不觉得无聊。
*
第二天早上,到了塑胶厂之后,吴国栋慌慌张张地拿着一把塑胶花跑过来,“老板,不好了!”
“之前从我们这里学会做塑胶花的几个老板,他们从我们这里学会之后,竟然在市面上降价卖花!”
“跟我们几乎一模一样的塑胶花,我们最便宜卖两元一支,他们却直接要1.5元一支!”
“现在那些进了我们永生花的经销商都要退货,要去买更便宜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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