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希慎道:“那只能过些日子我押船回来之后了。”
听到他又要去押船, 她说:“不是已经交给阿财了吗?”
蒋希慎道:“最近对药品的需求量很大,我刚通过广华三院的渠道弄到了一批盘尼西林,这批药太珍贵了,必须我亲自送过去才放心。”
她忍不住开口道:“那你注意点, 最近国内在外东北战争取得了很好的战况,W省那边很可能会加大切断补给线的力量。”
外东北战争打了三年,也快结束了, 其实她也只是忍不住叮嘱一下而已,历史上的他后来还活得好好的呢,很多一流大学都设有‘蒋希慎奖学金’。
“我们的事等你回来再谈好了,我等你。”
为了让他安心,她说着。
这里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很快他俩就一前一后离开了这个狭窄的小阳台,重新回到了广华三院的鸡尾酒舞会之中。
但这里几乎都是老头子,能进入广华三院当董事的人毕竟不是很大,大家几乎都是熟人,聊了一段时间就结束了今晚的酒会。
苏文娴当晚跟着老爹何宽福回到了老宅,程姨太早就知道她要回来,还特意为她准备了醒酒汤。
何宽福也跟着一起喝到了程姨太亲手做的醒酒汤,说了句:“你好久没有给我做醒酒汤了,今天我还是沾了阿娴的光才能喝到你做的醒酒汤。”
程姨太脸上认识带笑,但嘴里的话却是:“老爷现在哪里需要我这个人老珠黄的老姨娘给你做醒酒汤?自然有年轻貌美的林姨太给你做啦,我就不在你眼前晃,惹你心烦了。”
女儿如今是家族话事人,程姨太说话也更有底气了,没了男人的宠爱,她还有儿女傍身。
何宽福嘴里这么说着抱怨的话,可是当天晚上等林姨太凑上来服伺他的时候,他就到林姨太的房间里休息了,并没有去程姨太的房间。
程姨太从乡下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没有进过她的房间了。
她已经习以为常,等苏文娴喝了一碗汤之后,还给她端上来一碗鸡丝面,对她说:“喝酒之后胃很不舒服的,吃点热汤面就能舒服睡觉了。”
满脸慈爱地看着苏文娴吃了半碗面。
苏文娴本来心里还一直惦记着蒋希慎的,但大概是喝酒后遗症,头晕乎乎的,洗漱之后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头还有些不舒服呢,但还是在老宅的大餐厅里吃了顿早饭。
如今的何家落寞得很,分了家之后,各房子女都搬走了,只有二房还陪着老太太住在这偌大的老宅里。
何添伟对外宣称是生病了,去米国治病去了,其实已经被拉到何家祖坟前弄死了。
听说老太太拿着他的肉到老太爷和大伯何宽寿面前祭祀,哭了很久,二太太劝了很久才缓过来没有继续哭。
不过从那天之后,老太太就整个人萎靡下来了。
苏文娴去看望过她,头发几乎花白了,跟以前把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模样不一样,她披散着稀疏的头发躺在床上,一直听收音机里的粤剧,或者请僧人到家里来念经。
程姨太对苏文娴说:“老太太只有听念经时睡得最踏实。”
从何添伟死后,她就这样了。
大嫂周雨柔本来一直离不了婚,这些好了,何添伟死了,她直接丧偶了,也算是得到自由了。
苏文娴做主,给她留了两处唐楼,其余嫁妆都带走,她若是不想再嫁人的话,守着她的嫁妆和两栋唐楼的房租也尽可以生活了,大可不必出去做事,算是何家对她的照顾了。
至于大伯娘和珍姨太则是被关到精神病院去了,对外宣称大伯娘是去陪何添伟了,一起在国外的疗养院里治疗身体去了,珍姨太则宣称是跟儿子何添健去大马享福了。
总之这件事从他们三个彻底在何家消失而告一段落了。
老太太现在的饭都是在房间里吃的,现在坐在豪华饭厅里吃饭的人竟然只有二房这几个人。
她爹何宽福劝苏文娴道:“作为何家话事人,你应该搬回来住才对。”
但是苏文娴住惯了自己的别墅,舒服又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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