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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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两匹快马,以加急之速向关中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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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公,和氏璧已经寻到,不日单公就可举行登基大典。”萧何等人十分的期待着一天,都已经将王袍准备好。
思央扫着他们兴奋的模样,心中暗想,不知道等他们亲眼知道她真面目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
“秦王室众人,现在何处。”她问道。
“回禀单公,秦王室人先都关押看守起来,静候单公发落。”
秦王室人到底如何处置,是个难题。
全部杀了,当年项羽做了,也不能说他嗜杀,他不过是想以绝后患,太多的历史告诉后人,若不狠心斩草除根,必将后患无穷。
“将军。”张良站出来。
思央点头示意:“说。”
“秦王室罪孽深重,可杀。”
这个杀字带着血腥味。
很难想象,如此俊秀的人,会让她这么做,甚至还帮她做出了选择。
“但……”
张良抬头,直视思央。
“废帝子婴不可动。”
秦三世王子婴,跪降后,被称为废帝。
“可他是秦王啊,不是更应该杀?”樊哙搞不懂。
萧何若有所思点头。
张良继续道:“废帝子婴,虽是亡国之君,可他心存仁义,为了天下百姓不再遭受战乱之苦,率领百官咸阳城外跪降将军,深得民心,若是将军杀了子婴,也是失了自己的民心。”
听得他苦口婆心的一番话,思央轻笑,摆手一挥。
“萧何。”
“臣在。”
萧何站出来。
思央微抬下巴:“皆按张司徒所言,去做。”
“喏。”
张良目光紧盯着她,眸中泛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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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好个吕雉,他竟然,不是她,她竟然敢欺瞒天下人。”
范增病了,正在卧床休养,然而此刻的他,几乎就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激动得满面红光,从床上爬起来,口中高呼。
“快去请我的羽儿来见老夫。”
他颤抖着,手中牢牢地抓着一块锦帛。
当项羽匆匆赶来后,听完范增说的一切,手中再拿着那片锦帛看了又看之后,那张粗犷坚毅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古怪之色。
震惊、纠结,似不可置信,又似乎是想到什么往事,不断摇头。
“是她,竟真的是她,怎么会。”
项羽想起了当初在沛县那片湖上遇到的女子,那个胆子有些大,对着他侃侃而谈天下局势,并高言向他自荐,他那时只觉十分好笑,打心底看不起这种有野心却不自量力的女人,还使了个坏心,把人弄到水里,嘲笑一番。
而如今呢……
他曾经看不起,嘲笑的女人,成为了他最强大的对手,甚至还强压他一头,先他一步成为关中王,入主咸阳,受天下百姓跪拜。
当初那个有野心的女人,实现了她所有的一切野望。
最可笑的,反而变成他项羽。
自视过高,心高气傲,败于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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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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