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看着周晋仁。
晋仁跟他二哥长得很像,年纪上来也没有发福,偶尔打扮一下也是颇为英俊潇洒的,只是脑子没有二哥好使罢了。当然,在倾虹二十年总不能是个废物,工作上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过,刷子也就两把,多了就没有了。
在爸爸走后的一段时间里,周倾看着小叔觉得他是爸爸的替身,实在想念会看一看小叔的脸。但现在她有点出戏了。因为爸爸不会说这种话,也没有这些小动作。
其实小叔和爸爸一点也不一样,爸爸很豁达的。
人在欲望得到满足以后,就会变得豁达。从未得偿所愿过的人更容易偏激和愤世嫉俗;比如小叔,也比如她。
晋仁面对侄女的审视,手指指天,立即撇清:“我用我的命发誓,我不想卖厂,绝对不是因为私心!”
周倾在心里笑他傻,“你老拿命发誓,真食言了我又不可能买凶杀你。要不用你的车和别墅发吧?让我看看诚意。”
“……”狡猾的丫头,一点都不如她爸爸。
周倾走后有人进来,全被他轰开,“滚,别来烦我!”
倾虹被收购的消息传出去,大家都慌了,因为不知道怎么变,会不会裁员。周晋仁肯定不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了,因为他就不算“老板”了。
除了这些,晋仁是真的伤心,他偷偷抹着眼泪。
小时候他考试不及格,爸妈把他吊在房梁上打,大哥与父母同仇敌忾,嘲讽他脑子被狗吃了。是二哥趁全家人睡着把他放下来的,还给他炖鸡蛋茶吃。他在学校受欺负,也是二哥骑了二十多里地去他撑腰。
二哥总是鼓励他,从没嘲笑过他没本事,说单纯未必是坏事,照顾他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但是现在,全世界对他最好的二哥死了。
*
周倾拿了钥匙出来,打开那间杂物间的门,立马有一个人走了过来,“需不需要帮忙?”
周倾觉得他有点眼熟,但叫不出名字来。
“我叫程锐,是市场部的。”对方自我介绍。
“哦。”
程锐现在有些空余的时间,主动请缨帮周倾。他是一个给人观感相当不错的人,没有因为周倾的身份而刻意疏远她或者奉承她,在聊天的过程中,周倾也知道了他的一些基本信息。
他家在本地,父母是教师,本硕都就读于复旦大学。周倾之前接触过一些人,优秀的学历背景就像男人“180cm的身高”一样,即使无人在意,也要主动交代。
但周倾觉得程锐不是那种夜郎自大的人,他的谈吐非常礼貌谦逊。
“哦,小程啊。”周倾眯着眼睛对他笑了笑,并给予对方一个亲切的称呼。
*
梁淙上午九点到家,今天是他爷爷的生日。
梁家人丁兴旺,爷爷有四个孩子,下面又有孙子,婚生的、非婚生的,本家和外姓那就更多了;从政从商,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以梁宝华为权力中心,形成一个大家庭。
一大早人全都到了,坐在客厅聊天喝茶。
见着梁淙进来,纷纷打招呼,男的问他升职之后工作忙了吧,女眷打趣他又变帅了。梁淙视线逡巡一圈,唯独梁宝华老爷子不在。
“出去锻炼了,九点半回来。”保姆福至心灵地回答。
果不其然,九点二十八分,梁宝华一身薄汗进门。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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