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荃做生意,知道钱能解决很多事,能打点人。人家收了钱,她也安心。
有天她结束应酬回家早了点,进门的时候看见表姐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剥着橘子吃。孩子在桌边罚站,泪珠儿挂在下眼皮摇摇欲坠。
表姐手在她的小脸蛋上掐一把,掐是暗力,比扇巴掌好,巴掌印会留很久,“娘希匹!哭什么哭说了不让你用袖子擦鼻涕,听不懂吗?衣服弄脏谁给你洗?”
“我今天打你了,你会不会告诉你妈?你是死人啊会哭不会说话?”
见苏荃突然回来,表姐讪笑解释:“小孩子不听话也是要打的,不然记不住教训。”
苏荃当天就让表姐收拾行李滚了。王姨在老家的敬老院帮工,苏荃又把她请了回来。
王姨照顾完周倾又照顾周源,后来苏荃虽然不参与公司的具体事务,但大的应酬和经营她少不了要出面。王姨就一直帮他们操持着家。
苏荃从来都不认什么血缘不血缘,再亲的人为了利益也能出卖你,而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也会彼此付出真心。
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过年了,物业已经在小区的树上挂红灯笼了。今年家里有点儿特殊,这是周晋恺走后的第一个新年,大人和孩子都没兴致,王姨一边洗着衣服,又念叨该去买点年货了。
苏荃让她自己看着办,反正给足了生活费,“我上去看看周倾。”
“还没醒呢,今天又是周末,你吵她干嘛?”
这时又护犊子了,苏荃无奈。
周倾果然没醒,苏荃把她被子往下拉了拉,蒙头睡觉对呼吸不好。又看见她书包丢在地上,这么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也不知道这些年都独立到哪去了。苏荃给她把书包捡起来,挺重的。
她好奇打开看了看里面都装了什么。等她差不多看完,周倾也醒了,苏荃把东西塞了回去,拉链拉上。
“妈妈!”周倾一睁眼就看到妈妈站在自己床前,还挺惊喜。
“公司快放假了,过年人多的地方细菌也多,你可不要去凑热闹。”苏荃更想说不要跟人喝酒到半夜,但她不想干涉女儿的交友,于是选择了一种迂回的说法。
周倾想,她天天在厂里干活,都看不见太阳的,哪有时间?再说手里也没钱。热闹的地方都是需要消费的,她连作案条件都没有。
周倾爽朗地答应了,“妈,你能给我点儿钱吗?”
“你要钱干什么?”
“要过年了嘛,我想犒劳一下自己。”周倾暂时没说实话,“堂姐约我春节出国玩。”
苏荃看她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副卡又没停,你想买什么,自己刷就是了。”
重新获得金钱支配权的周倾几乎是跳下床的,她激动得跑上去抱苏荃。
“要注意安全。记得给弟弟买点小礼物,哪怕一包话梅糖也行,不然他要不开心了。”
“妈妈你要什么?”
苏荃想了想,“要我宝贝开心。”掐掐她的脸,很久没有对周倾露出这种宠爱的笑容了。
周倾内心想让妈妈的笑多留存一会儿,“我还以为你要我听话。”
“又不是小学生了,要听谁的话呢?听自己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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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放假比公司要早一些,部分生产线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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