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电话给你实在不好意思,你现在方便说话吧?”
周倾说:“崔师傅,方便,您说。”
崔婶听周倾仍然叫她一声
师傅,就放心了:“林薇早上去上班好好的,不知怎么回事,中午突然回来说不干了,一直哭。”
周倾把电话举在耳边,静静听着。
“昨晚回来也哭,这段时间她上班一直不开心,说是在公司里有人欺负她。”崔婶颇有些难为情,她自己也知道不该打这通电话给周倾,但为了女儿老脸豁出去了,“小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此时的周倾像幼儿园的老师,被家长问自己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在学校受欺负了,周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崔师傅,林薇在你身边?”
“她在房里呢。”
周倾没说林薇辞职的事,“让她在家好好休息,我找时间和她聊一下。”
崔婶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挂了电话。
她站在楼梯转角,光可鉴人的玻璃映出她脸上的微表情,全脸都写满了“别惹我”三个字。
梁淙已经走出了两米远,事不过三,在他这缩减到了事不过二,他昨晚已经说过一次,但懒得跟她提第二遍。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周倾把手机塞进裤兜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梁淙说:“等你叹完了气,咱们就走。”
“去哪?”
“逛。”他只说了这一个字,但绝对没有带周倾逛街的意思。他们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做神访,包括了楼上的潮玩店,和对面的那家日资快时尚品牌。
周倾初期还勤勤恳恳做市调,现在太忙了,早忘了这回事。
对比完竞品的周倾对自家更失望了,但是她嘴上没说,梁淙从她的沉默里读懂了她的情绪,他说:“如果你能看出差距,就说明我们仍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
“我也没自大过吧?”周倾虽然是反驳的,但比以往任何一次的针锋相对的气息都平和。
“无所谓。”
已经到晚饭的时间了,但是周倾口干舌燥,没有进食的欲望,脑子也混混沌沌,急需一口新鲜的空气。他们找了一家可以休息的茶饮店,还有露天的座位。
尽管已经入秋了,但周倾一点儿都不觉得冷,她问梁淙:“你想喝什么?我去点。”
两人同时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有另一对小情侣瞄准了他们身边的空位,以为他们要走了。眼神都绿油油的,伺机而动。
座位太紧张了,没办法。
梁淙的手腕搭在周倾的肩膀上,硬生生把她摁了下去,“我去吧。”他说。那对小情侣看位置被他们坐了,只能无奈地离开。
周倾说:“那你知道我想喝什么吗?”
梁淙的视力很好,没有散光,他站在露台就能看到吧台上方的广告单,“牛油果什么,那个是吗?”他不是看不清,而是那个果茶的名字太长了,他懒得念完,但周倾会懂。
“对的。”
周倾坐在椅子里玩起了手机,落日余晖落在她的脸上,红扑扑的,薄薄一层好像被风一吹热意就全没了。
她今天没办法去厂里了,跟汪厂长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想一想,又给林薇发了个微信,说给她放假三天,就算辞职也要回来交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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