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个位置这么长时间,不担心吗?”
“下面的人有什么本事我心里清楚,挑着用就行。”苏荃淡漠地道:“我不担心失控,因为我会适当掌握对方的把柄。”
苏荃今天出差,要赶飞机,没吃几口,拍了拍周倾的脑袋便离开了家。
一分厂在明州东郊的一个镇上,镇上厂子多经济也好,汪厂长是本地人,听说家里兄弟几个都很有势力。
天气很好,周倾把车停在厂门口,走去那个饭店。
汪厂长已经到了,正坐在门口和饭店伙计抽烟聊天,聊天内容简直没法听,那个人皮肤黝黑,虽然靠海生活的人皮肤都黑,但这位黑的反光了都。
汪厂长见她走来,故意往她身后瞅,“周总怎么没来?”
“可能忙吧。”周倾笑眯眯地道,她知道对方说的周总不是自己,是周晋仁,而她在这些人眼里只配叫“小周”
汪厂长把周倾请进了包厢,说难得和小周你一起吃饭,我要是宰你,不要心疼哦。
周倾说:“这是我的荣幸,一直想和你吃饭没机会,您尽管点。”
这个饭店虽然看着小又破,但生意却出奇地好,海鲜自然也不便宜。周倾全程陪笑,菜还没上来,对方递根烟给她,周倾说自己不抽烟,但没说她闻二手烟想吐。
汪厂长说:“我和周总出来,烟酒打牌三件套是保留节目,少不了的。”
“可惜这三样我都不会。”周倾很诚实:“您喜欢唱歌吗?有时间我请您去唱歌吧。”
“不喜欢,”对方也直接回绝了她,“扯个嗓子在KTV里面喊有个什么意思?我们男人到这个岁数,还是喜欢有沉淀的东西。”
周倾实在无法苟同抽烟打牌跟沉淀有什么关系,她说:“我听说您喜欢钓鱼,送您一套渔具,已经让人放在您办公室里了。”
汪厂长闻言这才展露笑容,觉得这个周倾是会来事儿的。不过他仍不喜欢她,就像老臣不喜欢新君,跟她是不是女的没关系。
整个吃饭的过程就是汪厂长的奋斗史,他在倾虹一分厂十多年,没有他就没有分厂的今天。这些事周倾都听烂了,她在多少个部门实习,就听到过多少回忆录,大家生怕她掌权后忘恩负义。
她说集团一定会记住您的丰功伟绩,铭刻您的勋章,传承您的奋斗精神,对方说:“丰功伟绩不敢
说,血泪罢了。”
她今天请对方吃饭,是为谈下个阶段的业务,可全程她就没插得上话。这个汪厂长鸡贼得很,和周倾斗法灌了她不少酒。
周倾的酒量本来就不好,喝点白的就脸红,她感觉要晕了,在晕之前告诉对方,“我不行了,再喝要上医院了。”
“小周,你别想骗我。”汪厂长弯弯眼角:“你们家就没有酒量浅的。”
周倾干脆当着他面吐一回,对方被她这操作吓住了,没见过她这样的,在这吐多脏啊,不能出去吐?
“我就说吧?”她乐道,“不好意思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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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家里人来了电话,趁他接电话的功夫,周倾偷溜走了。
等她在漆黑的路上走了好远,还听见饭店里那个黑的反光的人说:“诶,人呢?她人呢?”
“是不是去厕所了?”
慢慢找吧,傻叉。
还好她留了个心眼儿,把车停在厂门口,没人找得到。坐到车里的周倾又吐了一次,她的手有点儿抖了。
得找个人来接自己,捧着手机翻电话簿。林薇不行,就算她还好好的,周倾也不会带她来这种场合。
梁淙的电话完全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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