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几年前的一个情况,他因为发烧,手抖着开门,身后突然有个冒失鬼出现,吓了他一大跳。
头一天周倾刚和他吵完架,话骂得很脏,她气得汗毛几乎立起来,说她以后再来他家就是狗。
她夺门而出,他懒得追。
冷战一天。他从外面回来,开门的时候听见身后有细细索索的声音,像老鼠啃咬电线,扭头便看见了周倾。
她并不看他,穿了一件肥肥大大的卫衣,戴着兜帽,靠在墙边像个小偷,梁淙问她:“你怎么上来的?”公寓楼下有门禁。
她说:“我有卡。”
他被气笑了,“谁说的,再来就是狗?”
“我又没进你家门。”
当天他的身体极度不舒服,上下交困,手一直发抖,又听见她的笑声,问他是不是因为吵架输了,气得小脑中风了。
她好像有什么病。
梁淙不搭理她,换了把钥匙,门终于打开,他走进去,看着还站在门口的她。
两人就这么抻了很久,他没耐心了,“你站那里,是要当保镖吗?”
周倾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梁淙伸手把她拽进屋里。
“这次是你强迫我进来的。”
“嘴闭上!”他不明白她,“你怎么能那么骄傲?”
她只会说:“你不骄傲?那你给我跪下求我的原谅。”
“你想死吗?”
踢上门的同时也抱住了她,摸了摸她的脸,梁淙突然想笑,这个时候应该一炮解千愁,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抵在门边接吻,力度如同海啸席卷大陆,不给喘息机会。不能杀人,就亲死对方算了。
周倾急匆匆去扒他的衣服,这样热的天他竟然穿高领毛衣,脱完看见他脖子上有几道血印子。
吵架时,她本意是甩他巴掌,奈何手没够上去,指甲抓伤了他的脖子。当时没显现,过后才流的血。
他没法不遮住,否则别人会以为这是出轨被抓的报应。
“我不是故意的。回去以后,我很后悔,中午就过来等你了。”周倾立即道歉,她的眼眶都红了,没想到这么严重。
“乖了。”梁淙忽然就心软了,摸摸她的脑袋:“只是破了点皮,没什么事。”
周倾要去给他拿创可贴,被拦住了,他掐住她的腰再次抱了起来,仰头与她接吻。
这个吻是湿漉漉的,饱胀而酸涩。
“好想你啊。”
“我也是。”
“我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嗯。”
他们在门边,站着就做了一回。
周倾的手摁在门上,梁淙就站在她身后,身体与心跳几乎撞在一个节奏里。等她被彻底冲散瘫软,眼角有泪水。
“以后再也不要吵架了,好难受。”
“嗯,不吵了。”
但这是两句屁话,完全不作数,往后只会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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