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说:“我做事一向有计划,又不是今天才开始的。”
“好,我来帮你做合同。”
周倾过年这几天应酬有点累,脑子也疼,她躺在周与行办公室的沙发上,小憩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你过年的时候要跟我说什么?”
周与行看她完全不设防的样子,避开了视线:“原本我是有点儿不爽,你和梁淙感情和事业都纠缠在一起,担心你吃亏。但我这些时间想了想,你早就不是一个需要人出头的小孩子了,我的担心很多余。”
周倾想也没想就说:“你本来就不应该有多余的担心,只需要做好律师、以及哥哥的本分就可以了。”
周与行沉默了一会儿。
作为一个家庭的既得利益者,周与行对两个妹妹是很有愧疚感的,也极尽自己所能地去照顾她们,这种习惯从他们孩童时期就延续到了现在。时间太久,以至于中间出了点差错。
那天周倾说的那些话,也许她明白了个透彻,也许也是糊里糊涂。
但是周与行自己需要承认,这种“照顾”让他的大脑程序出现了一行乱码,朦朦胧胧的,禁忌的,包括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直到运行的时候谬误显现,被别人发觉。
这些,周与行须得自己纠正过来。
看他长时间不回应,周倾投递过来狐疑的眼神,“你的声带失效了吗?”
“我前阵子看了个大师,给我个建议,叫我不要干预别人的因果,否则损的是自己的福气。”周与行说:“所以,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周倾笑了一声,她并不相信玄学那一套,说:“什么大师啊?相信这些,说明你老了。”她停了下,想一想又说:“但说的还有点道理。”
“你认同了?”
“翻译直接点,不就是:关我屁事和关你屁事吗?早就有人总结出来了啊。”
周与行也笑了,“一个女孩子,说话别那么俗气。”
周与行很快把合同做了出来,周倾看了之后修修改改,梁淙当初投给她的那些钱,这三年周倾也帮他赚回了不少,基本上做到了公平。但是梁淙要拿RB做他的商业部署,是不能了。
周倾去周与行那里拿了合同回来,她的车去补漆了,周与行说送她回公司。正巧是初八开工那天,下雨了,路上又开始堵。
周与行跟周倾说着事情,周倾则在脑海里盘算着怎么与梁淙谈,谈判的方式很重要。
雨水不大也不小,看样子一时半会停不了。车开到园区,周与行问:“今天有要紧的事吗?要不要吃火锅去?”
“没胃口,下次再说。”
“我就知道你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周与行奚落着她,将车停在了周倾的固定停车位上。
刚解了锁,周与行就看到了旁边的黑色宾利,里面还坐着人,可不是梁淙吗?也不知道坐在车里干什么呢。
周与行把车窗降下来,弄出一点动静,梁淙那边很快就察觉了。
周倾已经解开了安全带,正准备下车,门却被周与行锁上了,“干嘛?”
“往左看。”周与行提醒了一句。
周倾刚扫过一眼,周与行就把车倒出了停车位,然后开出了园区。周倾觉得他有病:“干什么?”
“看某人不爽,膈应他一下。”周与行淡然地道:“走,咱们吃完火锅再回来上班。让他慢慢等。”
“神经。”
“嘿,他怎么没追上来?看来对你的感情也就那样。”周与行嘲讽道。
“你真的有病。”周倾嘴上骂着周与行,心里却像水珠掉进荷叶上,零零落落地都抖动着。
车子越开越远,她从后视镜里模模糊糊地看到梁淙从车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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