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谈恋爱要是不开心,也别谈了吧,管他什么梁叔叔热叔叔,没什么了不起的。”周源回想他姐姐虽然又凶又坏,但其实是个挺脆弱的人,从小就会因为失恋难过。
男的啊,有些真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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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倾并没有在家消沉太久,就回公司处理后续了。好像她在懵懂时期犯下的罪过,现在东窗事发了。
她给客户送贵价物品并不是什么大事,也没什么部门会无聊到抓着这一点来放大。在于那些大额购物卡,查到最后,就是公司的税务问题。
张宇作为公司的前员工,实名举报,并且掌握了详实的证据,这种情况是必须立案的。
周倾遭遇创业以来最大危机。
公司敏感的账目都被封锁起来,稽查局的人过来调查,周倾被叫去例行询问,有几个重点,开票品目与公司经营范围严重不符,某个阶段内增票频繁,申报销售额与系统内销售额异常……
有些问题周倾是可以清晰作答的,而还有些则因为近段时间在忙外部的事,无法兼顾公司里的日常琐碎,很多文件下面的人拿过来给她签字,说明理由,也就懒得逐字逐句看,直接给过了。
好在,周倾早已不是人情社会的愣头青,不会应对问题表现束手无策,即使有税务问题,也要即刻表明非“主观故意”的。自查出来优先补税,积极交滞纳金,也可缩小影响范围。
这天下午,她送走核查的工作人员,对方说让她和公司的电话保持畅通,有问题他们会随时打来询问,意思是他们公司仍然在重点审查范围里。
周倾陪着笑说好,她从来没有笑得这么难看过。
从园区门口回到办公楼,路边的花粉柳絮不断骚扰着她的鼻子,周倾连续打了个几个喷嚏,
明明还没到夏天,她已经汗流浃背,坐在办公司里浑身燥热。
所谓惊吓,周倾在一个月内经历了两次,不知道是累还是精神紧张,她发现自己身上起了荨麻疹。
傍晚下楼倒水的时候,碰见了从外面回来陆珂,她有工作找自己汇报,下周要飞北京,跟物业那边开会探讨开业事宜。
周倾批了她的差旅申请,转而问她:“梁总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你回去?”
陆珂先是脸色表露疑惑,并没有慌乱,反问道:“梁总之前是让我自己决定。周总,您的意思是?”
周倾心中明了,原来梁淙早就给他们安排好了退路。她没有提张宇,也没有提被举报的事,虽然全公司都知道了,“我没有什么意思,如果你要走,直接走程序就行。”
“好。”
“对了。”周倾又叫住陆珂,说:“既然你留下来,我自然不会把你往外推,但我希望接下来你能够只对一方忠诚,两头饭不要吃。”她有所停顿,“忠诚,是员工对公司最基本的要求。”
周倾无所谓她要不要再跟梁淙汇报,但是一想到此前,程锐表示质疑的时候,她信誓旦旦地说警报解除,就觉得自己极其可笑。
她凭什么认为梁淙会心甘情愿地退出呢?他同意两年退,不也是缓兵之计吗?
周倾头昏脑涨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被气到发昏,气息微弱地靠在椅子里。
她很不想把矛头指向梁淙,但是这两个人都是他带来的,收取他的好处,周倾想不到别的可能。
一家在经营的企业,要拿着放大镜去查税务,总能查出问题来。
所幸几年前她送给陈晴的现金被退了回来,没有变成行贿的起源。但,她给陈晴送礼这件事,绞尽脑汁地想,只有梁淙知道。他和陈晴是朋友,之后他还去查证过。
周倾的眉心几乎皱成了沟壑。
她晃动鼠标点亮电脑屏幕。她有一个移动硬盘,里面装了点东西。自从和梁淙合作,周倾也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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