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容忍纰漏,这取决于有没有人想搞我。”
“你想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下来。
“张宇是你安排进公司的,他这次这么干,也是你授意的吗?”
“不是。”
他只有两个字的回答,周倾会信这种回答吗?如果别人说什么她信什么,她早就被骗的底裤都不剩。
“你对我收回你手里的股权不满,咱们可以接着谈,哪怕争,但搞这套很没意思。”
“你说谁?我吗?”
周倾看着他不语。
“你不相信我,还来问?”
周倾眼神挖讽,“问,只是看看你的反应罢了。”
梁淙突然笑了,“所以,你看我一眼就判断出我说的全是谎话,你他妈是测谎仪吗?”
周倾手指骨节敲了敲桌上的文件,她这些天的心血全都耗费在收拾烂摊子上,如今来到这里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意思极了。
“这份文件留给你,慢慢看,我走了。”
梁淙没管什么文件不文件,抓住她的手,“走什么,把话说清楚。”周倾被他拦在身前,两人相对而视,脸都处于一种赤红之中,呼吸粗重,如同伺机捕猎的猛兽。
“你求证了吗,就给我盖棺定论?”
周倾问他:“张宇举报的很多具体事项,只有你知道。但你说不是你,好,我像个傻逼一样把脑子丢掉,无条件信任你。可你是心口统一的人吗?”
梁淙注视着她,眼神复杂,过了一会儿说:“我知道,无论这件事跟我有没有直接关系,但人进公司是我安排的,罪魁祸首是我,你可以发泄不满。”
“然后呢?”周倾满是倦怠的样子,没有耐心听进去一个字。
“但发泄情绪不能解决问题。”
周倾从他的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腕,“我自己会解决,今后公司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剩下的股份按照协议定价尽快转给我,咱们两清。”
“你这是解决矛盾的态度吗?”他说这句话顿了顿,又说了句不相关的,“你哪里还有钱,逞什么能?”
他的质问似乎掷地有声,穿透过周倾的耳膜,直逼大脑。原本她已经精疲力尽,不想再争辩什么了。是不是他,周倾也没有那么想追究了,她真的好心累。
在来的路上几欲痛哭,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但此时听到质问,周倾突然极致愤慨,新账旧账都涌入脑海,“你又是什么态度?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之前让人监视我就算了,退出公司后对我的监视还不停下来?你想干什么?”
对他无法置信的眼神,周倾拿出手机放录音给他听,是他亲口说的话,赖都赖不掉。“抱歉,不是我卑鄙地要监听你,是你在我车里打电话不设防。”她轻飘飘地说:“我还以为你在我面前说这个话是开玩笑,原来你真是这么想的啊。”
“我在思考和你有未来的时候,你在想着怎么把我家当枪使吗?”好笑,即使知道他有这样的想法,周倾依然想的是和他结婚。
她笑得诡异的时候,梁淙也莫名其妙地笑了,眼里升起一种轻佻的快感,“是么?你真的想过和我的未来吗?”
周倾闭上嘴。
“宝贝,怎么双标起来了?你从来都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真诚。”梁淙的手一下子掼到她脸上,抖动地捧着,“骗骗我就算了,怎么还骗自己?”
“手给我拿开!”两道呼吸距离太近,周倾的喘息变得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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