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惊住了,不过听着世子挖人眼睛的话,她竟不觉得害怕,还想离他更近一些。
是因为那个人看了她吗?
她自然地垂下头,看到了自己的手,沾在上面的毛发虽然已经不见了,但不柔软也不滑嫩,笨拙地就像她这个人,没有任何吸引力。
薛含桃默默地猜想,应该还是因为这个男子早前就惹怒了世子。
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定国公崔羿命仆人将他的四子扶到一旁,诘问他为何要动手。
崔伯翀连头都没回,目光斜睨,淡淡笑道,“一个五毒俱全的废物,若不是杀他都脏手,早就死了千八百遍。”
他捻了捻指腹,声调不快不慢,仿佛在强调自己方才那一下,手已经脏了。
一个肮脏的东西,叫人看不顺眼,随手扔个杯子砸过去,是人之常情。
这种自然流露的刻薄最是扎心,薛含桃留意到堂中那些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仇恨也更加强烈,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世子不仅分了家,还与他的这些家人矛盾重重,形若仇人。
她之前果然做的不对,怪不得世子连她的手都不愿意牵了。
少女在心中羞愧地检讨自己的错误,然后头顶传来了一声微冷的不耐,“还不走。”
薛含桃急忙跟上他的脚步,走到门外,她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带着讨好,“世子的手脏了,我有和文玑要来的香胰子,可以洗干净。”
仿佛只要洗干净她就能得到原谅,之前的错误就不存在了。
可惜崔世子并不受用,他垂眸望向她洗过黑狗的手指,语气冷淡,“你分不清好歹,把我当作狗吗?”
分不清好歹,笨的出奇,才会盯着崔季徽那个废物的脸看,惹来一道恶心的觊觎。
“我只是怕世子觉得不舒服。”薛含桃被他刺的唇色发白,小声地辩解,懊恼讨好又没到点子上,“洗干净就不会……不舒服了。”
没等她将话说完,崔伯翀就直接走开,留给她一个冷峻的背影。只是优雅的步伐没有来时那么快了,是她可以跟上的速度。
薛含桃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无声地走在他的身后,身体被他的影子完全覆盖,换一个角度不仔细看可能发现不了她。
定国公府正院的人很多都看到了这一幕,心里模糊留下了一个印象,新夫人在世子那里并不受宠。
不意外,若非陛下赐婚世子怎么可能娶这么一个平凡的女子。
“可是,世子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正院了,这次算是为了新夫人过来的。”
有人开口反驳,也有寥寥几人附和。
世子对待世子夫人的态度,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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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的时候,方振终于从都城外头回到了定国公府。
他踏进东院,先是寻找世子和小桃的身影,当发现世子躺在书房的躺椅上小憩,而少女就在院中的一角安安静静地为大黑狗梳毛时,他很是松了一口气。
没有发生什么事便好,毕竟是两人新婚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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