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解下腕间手表,准备去洗净一身倦乏,再从长计议如何替徐子衍收拾残局。
余光中却忽然出现一只信封。
香槟金的封蜡黏连封口,安安静静被压在台灯底座下。
他抬腕将信封抽出,一行浅灰色小字印在信封底端:[乐然弦上工作室]
一封音乐会的请柬。
他微蹙眉头,细想是什么时候收到的这个音乐会请柬,手指先一步拆开了封蜡。
欧碧绿的信笺暴露视野,印刷楷体写有此次音乐会的主题:[醒春时序]
再往下,是乐团参演人员名单。
细密小字整齐排列,视线草草掠过,最终定格在大提琴首席那一栏。
三个工整的加粗黑体——
[沈初棠]
第3章 热吻海棠徐子衍居然逃婚了?!!……
几日后,兵马未动,物资先行。
沈初棠光随行衣物就收拾了整整十只大号行李箱,liana和小保姆站在沈家庄园的花园内逐一清点,再小心送上托运的商务车。
那阵仗,像极了一场盛大的迁徙。
小保姆满脸愁思,哭丧个脸,“要是小姐真嫁去南临,也把我打包进行李一起带去吧!我舍不得小姐自己一人孤苦伶仃地去那么远!”
老管家确认一遍行李全部装车后,攀上了副驾,同司机说一声:“出发!”
liana和小保姆站在车道旁目送。
看着车子渐行渐远,尽心尽力服侍小主子二十来年的老仆也没忍住抹了把眼角,“谁说不是呢。”
这还没结婚呢,光是运个行李就这样伤怀了,真到了那天不得难过死。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泪眼婆娑的相拥痛哭起来。
然而,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话题中心的某人此时正坐在衣帽间的走道里,看着已经运走十箱,但丝毫未见消减的橱柜,轻咬粉唇,思考自己带的衣服是不是有点太少了。
……
*
四月的南临草长莺飞,桃李争妍,枝头娇粉与绿意共生,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音乐会临期前两日,乐团人员先后到齐,进行演出前的最后排练。
排练日的这一天,沈初棠睡了个懒觉,在一阵阵清脆的鸟名声中不情不愿地幽幽转醒。
意识彻底恢复清明的那一瞬,她气咻咻地将眼罩推上额顶,美眸怒嗔,看向被窗帘紧密遮严的窗户。
三秒后,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天蚕丝被褥流光熠熠,随她下床的动作滑过床单,“扑通”一声掉落在地毯上。
床边夜灯感应到人体,跟随她气势汹汹的步伐,在柚木地板上一节节延伸,照亮行径方向。
等不及窗帘自控制系统的运作,层叠的厚障被一把掀开。
沈初棠径直钻进了窗帘与窗户之间的空隙。
擦得一尘不染的玻璃,一只微雨沾湿羽翼的小麻雀站在窗台边忘我地“引吭高歌”。
察觉到动静,它扭头看来,小小的尖喙微张,几秒后,若无其事地转回头,继续放声高歌。
沈初棠紧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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