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窗,坐下来。郑予妮就这么呆坐了五分钟,都没接受今天她和经天一起值班的事实。
——如果不是她决定开始疏远他,今天应该会很甜吧。
——天啊,她该怎么办。
她慌乱无措之时,门口闪现了经天的身影,她错愕地抬起头,只见经天捧着一壶茶水,问:“要不要喝茶?”
她平时没有喝茶的习惯,但她决定说:“我先去洗杯子。”
“好。”
郑予妮捧着杯子,光速撤离了办公室。她在洗手间慢吞吞地拖延着时间,根本冷静不下来,发现自己好像没办法在他面前自在一些。
洗完杯子,经天已经回办公室坐下吃早餐了,她在沙发坐下倒茶,这个位置可以与他直接对视。
整间办公室弥漫着他的冷乌木香,郑予妮突然就想问:“你的香水是什么?”
经天缓缓抬头,眼底隐着笑意,脸上却显得有些冷冽:“你猜。”
郑予妮说:“我已经猜了很久了。”
经天还是说:“你猜啊。”
郑予妮斜眼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有一天我从电梯走出来,那整个电梯间都是你的香水。”
经天没有很快说话,安静的几秒对视之间,他眼底的傲慢逐渐张扬和放肆,突然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起了身:“是这个味道吗?”
郑予妮傻傻地坐在那里,看着他向自己走来,到了她跟前,微微欠身,将左手手腕贴上了她的鼻子——鼻子到嘴唇能有多远,自然也,碰到了她的嘴唇。
郑予妮人完全傻了。天哪——他在干嘛。她还得淡定地回一句:“是,到底是什么?”
经天根本不着急挪开手,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傲慢得像一个志在必得的侵略者。郑予妮实在慌乱,又问了一遍:“是什么嘛?”
经天嘴角一弯,收回了手,似乎打定了主意耍她玩,一言不发地走了回去。而她心里正排山倒海汹涌澎湃,香水是什么也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他决意瞒她,她便逃离般地走了。
回到办公室,郑予妮抓起手机就给段溪芮打电话,她意料之外接得很快:“怎么了?” W?a?n?g?址?发?B?u?页?ī???ü???ē?n?Ⅱ???Ⅱ????????????
“你起床了?”
“起了。”
“看微信!”
经天就在一墙之隔,郑予妮当然不能在电话里说。她挂了电话疯狂敲打键盘,心和敲下的几行感叹号一样天花乱坠:我靠我靠我靠我们今天居然同一天值班,我问他香水到底是什么,他直接走过来把手腕贴在了我的鼻子上!大部分在嘴上!
段溪芮回:不得了,好骚一男的。
郑予妮:他疯了吧?他到底想干嘛?
段溪芮:孤男寡女一整天,好好把握。
……天哪,真是疯了。
郑予妮发誓她是真心想要远离经天的,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为什么要推着她靠近他?
经天并不着急过来乘胜追击,他一定知道,她此刻心乱如麻,方寸大乱,面临沦陷。
——天哪,他像一个从无败绩的将军,盛气凌人,居高临下,更像是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武器,铺天盖地地朝她发射过来,让她毫无还手之力。
——太可怕了,这样的男人,她真的,要斗他吗?
郑予妮一动不动地坐着,浑身微颤,压低声喃喃:“郑予妮,你一定是疯了……你就是一个小镇做题家,你怎么斗得过一线城市长大的富家少爷……”
似乎只有说出来,才能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郑予妮无措至极,喋喋不休地往段溪芮的对话框发了一句又一句无病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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