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急躁,她反而渐渐冷静了,大约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永远互补。郑予妮看戏般不紧不慢地说:“可能你还没发现自己的内心。”
经天气到无语凝噎,差点漏了嘴——我们俩什么情况你心里没点数?难道你想跟我做姐妹?
即便没漏嘴,他也自曝得差不多了:“我直不直,你最好真的不知道。”
郑予妮虎躯一震,她试探地看向他——经天你今天被我逼破防了?那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可他气得住了嘴,就那么站着瞪她。
郑予妮猛然想起了什么,说:“你头像不对劲,之前是黑色的,突然换蓝色了。”
这相当于,她也承认了,她承认自己悄摸摸去看他微信了——如果她是刚才看他手机才知道的,怎么会知道之前是黑色?
可经天更无语了——他当然不能承认这就是吕新雅给他支的招故意钓她的啊!
还好,郑予妮接着又说:“而且,谁家好男人把自己头发画那么长啊?”
这道题经天会答,所以他脱口而出:“我以前是长头发。”
“……”郑予妮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真的,头像我自己画的,就是长头发的时候画的,用了很久了。”
……郑予妮真的要开始怀疑他的性取向了,这比迄今为止的所有危机都要可怕。她试探道:“我要看照片。”
经天老实巴交地开始翻手机,翻了有一会儿,才递过来。是一张球队的合影,似乎是足球,又或者是橄榄球,经天的长发过耳,束在脑后,即便是这样超出郑予妮审美范围的造型,也难掩他的英俊。
她注意到,他身边的男生都是外国人,便问:“是留学的时候吗?”
他说:“对。”
郑予妮笑起来,大概明白了:“好像国外剪头发很贵。”
“是啊,”经天大吐苦水一般说,“超级贵,所以我才留长头发的,回来就剪了。”
——天呀,少爷还有这么简朴的时候呢。所谓国外剪头发贵,也就几百块钱吧,他可是公派留学,学费大头已经省掉了,就连剪头发都舍不得吗。
她被他可爱到了。
经天收回手机,郑予妮仰起脖子看他,现在的他短发利落,干净清爽,与照片里简直判若两人。她笑道:“好像艺术家啊……你以前学音乐吗?”
“对,”经天的眼底终于浮现笑意,“我以前学钢琴。”
郑予妮倒吸一口冷气,经天察觉到了,立刻说:“你也是,对不对?”
“我不是我没有!”她只是业余乱弹,怎么敢在心上人面前班门弄斧啊……
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肯定:“骗人,你就是。”
郑予妮顾不上解释了,又看向他:“我看看你的手!”
经天将手递了过来,手指自然张开,骨节分明,修长好看。
“天哪……”郑予妮不是第一次知道他的手好看,“真的诶,怪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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