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予妮这两周忙得热火朝天,工作上年后企业复工复产,她手上的事也跟着多了;生活上又分为两部分,心理上跟业主中介打太极,身体上天天往旧货市场和新家两头跑,挑选能用的家具,接快递送到的家私家电,打扫卫生清理垃圾……每晚回到家里人都是晕的,洗完澡都不多看一眼手机,便倒头睡着了。
快递都到齐全了,她周末约了货拉拉上门,又喊了周子浩去给她安装床架和储物柜——不是她不会,这种费劲的活能使唤兄弟谁乐意自己干。
周子浩听她说的时候,眉头一挑:“我?你确定?”
郑予妮装傻:“干嘛,你有事?”
一墙之隔,周子浩的眼神往经服瞥了瞥,下巴又歪回来向她,没想明白这是哪出。
很快,经天就问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搬家?”
郑予妮坐在工位上,抬眼看他,已经准备好了:“这周末,叫了货拉拉。”
“全都是安装好的?”
“没有啊,好多要装的,沙发衣柜书桌是现成的,床架柜子茶几都要装。”两人眼神间周旋着,郑予妮在给他机会,可迟迟没有等到。她只好说出了口:“我找了子浩帮我装。”
经天明显一愣,才说:“哦。”
郑予妮实在太累,没有力气再跟他斡旋,回了头。余光中,经天也利落地转身走了,步子有点重,没了以往的恣意。
——她知道他在生气,可更该生气的人,明明就是她。
周子浩很快发现郑予妮和经天不说话了,放往日他可能发现不了,可今天他当然提心吊胆。他立刻去问郑予妮:“你跟他说我去帮你搬家?”
郑予妮理所当然:“对呀。”
“……拿我当枪使呢?”
“我可没有,我一开始想的就是找你帮我。”这是实话,找经天于她而言,只敢小心期盼,断不像周子浩这样根本无需她征求意见。
周子浩仍旧一头雾水:“不是什么意思啊,你可别害我。”
郑予妮要生气了:“我也想问呢你什么意思,一年的兄弟重要还是三十年的姐妹重要?”
周子浩要正告她一下了:“首先,经天比你有含金量,但是——你重要。”
经天又是两天没来找她,对此,段溪芮的评价是:“还没在一起就冷战几次了,挺牛的你俩。”
郑予妮倒是冷静:“你不觉得这样更好吗,提前知道了他面对矛盾的态度,他就是不会哄人啊,难道要等在一起了才知道他冷暴力,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话又说回来,如果到了现在他还觉得对我没必要的话,那这么久以来所有的偏爱都是我的幻想,我觉得我也……没什么必要再斗下去了。”
——是啊,已经太久了,这么拉拉扯扯的已经过了半年,再有两三个月,他就要回去了。
这场游戏,她已经玩得太累太累,如果直到此刻他还不能倒向心中的天平,那么她只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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