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了后排。她发现他的后排和副驾都堆满了杂物——说明平时不坐人,和上次一样,她要一番收拾屁股才有地方落座。
她的心魂从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开始沸腾,她顺从地被他抱到腿上,任凭他放肆缠吻。世界封闭起来变成了两人的伊甸园,他也变得不再文雅和客气,所有的动作和声息都是她从未见过的私密。她借着昏暗的光偷偷睁眼看他紧贴的俊颜,太近了,他又在咬她,又在给她一记提醒——他们此刻真切拥有了亲密关系。
中间经天把外套脱了,抱着她喘了很久的气,还是说:“有点热,我去开空调。”
“哦。”她在他颈窝里闻他的味道。
经天收回手,起身去启动引擎,回来不忘还原刚才的姿势,抱起她,把手放回去。
郑予妮隔着衬衫抓他的手背,小心地说:“你……这七年有没有这种行为啊?”
经天问:“哪种?”
她抬头起来与他对视,懒得跟他装傻。他勾着嘴角,手心用力一抓,说:“这是恋人之间的行为,不谈恋爱怎么有?”
“哦,”郑予妮忍不住想笑,“现在也没恋吧?”
“那我们在干嘛?”
“不知道啊,”她转了转眼珠子,仿佛真的在思考,“偷情吧,你不是叫我老铁?”
经天收回了手,她挑衅地看着他,而他仿佛还在与自己作斗争,好一阵子才沉了口气,突然就说:“郑予妮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啊?”
“哦,为什么啊?”
“因为我喜欢你啊。”
“啊?听不见。”
经天无奈地看着她耍赖的笑容,一把抱紧了她,把脸埋进她颈窝,扭捏地说:“哎呀,我喜欢你啊,真的,求你了。”
他的嘴唇贴着她的皮肤,甚至无需空气传播,经骨肉血液不折不扣地直达她心底。而他把脸埋起来,是羞于自己的落败臣服,也不愿意面对她大获全胜的眼神。
“我现在突然想知道了,”郑予妮突然就说,“我和漂亮缺一不可的是什么?”
经天缓缓抬起头来,先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轻轻撞向她的额头,浅笑道:“刚烈啊。”见她怔住,他补充说:“其实我一直没想到合适的词,是你刚才自己说了,我才觉得恰如其分的。”
“行。”她笑了笑,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却又藏着一丝讥讽,她慢慢地放大,最后决定说出来:“经天,你这辈子过得实在太顺了。”
能不顺吗?无论哪一方面他真是一点苦都没吃,连感情上也始终牢牢掌握主动权,在她眼里他游离不定自己备受折磨的这半年,他分明是在享受她对他的魂牵梦绕。
他们就像杠杆公式的两端,他的傲慢有天大,她若是不够刚硬,只有离他足够远才能维持平衡,而想要缩短力臂走近他,她只能不断加注自己的硬气,直到和他的傲慢一般重,她才能在与他对等的距离上站稳脚跟。
她从前直言直语,当场发疯,若不是跟他斗,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被淬炼得如此至刚至烈,耐性几乎登峰造极。
经天几乎没有犹豫地说:“所以你就是老天给我的劫。”
他看起来恣意极了,他越是这副指挥若定的样子,她就越是生气:“那我就不该跟你有结果,不该让你得偿所愿。”
“哦,”经天笑起来,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的气恼,“那你可以先拒绝一下,就当我历劫了成功了,再答应。”
“走个过场,形式主义是吧?”郑予妮越发恼火了,“我可是很务实的,是你自己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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