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吗?”
世界意识微微摇了摇头。
果然……
艾斯特尔低下头:“我想也是,如果是我的话,哪怕已经疲惫到恨不得下一刻死去,也不会松开那些回忆吧?”
“因为在痛苦中还包含甘蜜。”艾斯特尔看着自己的手,“那些死去的人,我要牢牢记得他们才可以。”
背负着无数人的期待继续前行,哪怕说那期待中的感情已经沉重得足以让任何一个人疯掉,可还是宁愿挣扎着继续前行……这对于任何人类,不,任何生灵来说都是不必要,也不应该背负的期待和重担。
没有人存活在世上是为了别人的期待,哪怕这期待中掺杂着艾斯特尔自我的愿望,却也并不是她“应该”去背负的缘由。
这也是他们所有人有志一同选择封印掉她记忆的原因,无论是出于大局还是出于私情,没有人想看到她被这种重担压垮。
——她所表现的超乎常人的坚强也不能成为理由,反而会让人更加的愧疚难安。
艾斯特尔的目光移到的脚下的黄金,她自然也能了悟为什么自己会被封印记忆。怎么说呢,心里有些恼怒,却又感到一种莫名的安慰与欣喜。
她放下手:“我们要继续向前吗?”
继续吗?
世界意识看向前方,他向着艾斯特尔弯下腰:“由您来决定,现在您才是那个可以掀翻棋盘的人,主脑对您……其实非常忌惮。”
因为纯以位格来讲,所有来自三维世界的游戏玩家最开始都高于主脑,只不过在一次次的轮回过程中,在玩家崩溃交出生命的时候,其实也是主动降低了位格的错误选择。
艾斯特尔是所有玩家唯一一个走到现在的高位格者,现在的力量也是无比强大,已经被削弱的主脑万分忌惮,却也无从下手。
——只能眼睁睁看着戏剧脱离了控制,蜷缩在这里等待,等待它心里那个时机。
“时机?”
艾斯特尔一边向前走一边反问:“所以它现在还是有机会的是吗?”
“是的。”世界意识很无奈,也有些不甘,“只要最重要的两个人物还在,那它就不会彻底消失,哪怕说人物被别人杀死也无所谓……只要立刻重启世界就可以了。”
“但这次……”世界意识放下手,“的确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它的力量被消耗得所剩无几了,大概没有能力再一次重启了。”
这个时候,艾斯特尔停下了脚步。站在一个蓝色的屏障外,在屏障内,是一个完全由数据流和游戏建模构成的古怪空间,艾斯特尔甚至看到了很多模拟的机器,但是……
“那些机器好像都无法运行了。”
“这当然,它自己都没有多少力量了,哪还有余力运转这些机器?”
艾斯特尔站在屏障外沉默看了许久:“我们走吧。”
“不进去吗?”
“不了。”艾斯特尔摇了摇头,“已经不需要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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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件事很奇怪。”
在回去的路上,艾斯特尔询问身边的男人:“既然主脑已经没有剩下多少力量,那为什么我的同胞们……”
“因为那不仅是力量的控制,而是崩溃后交出了支配权的,嗯,怎么说呢,一种自然运行的契约?”
世界意识举了一个例子;“就像是雨水是从上而下坠落一样,是一种自然的规律。”
“当然,主脑与你们同胞的契约肯定没有自然规律那么强大,我只是打一个比方。”
艾斯特尔直视前方:“那有没有办法,能让他们好受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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