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上去挑衅她,如果不是为了盟约和艾斯特尔,他毫不怀疑埃德温可能已经死了十几次了。
埃德温,埃德温他当然知道啊!但这些并不能阻碍住他和希贝尔打架,开玩笑,难不成让他在希贝尔面前一退再退吗?
阿诺德察觉到有人走入了宫殿,后退一步放下手里的长剑,而刚刚丢出了一把匕首的希贝尔施施然终止了即将释放的魔法,向后退了一步格外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拿起茶杯。
“克莱斯特呢?”
阿诺德环顾了一圈,问道。
圣女喝了一口红茶,放下杯子:“去异教审判所了,圣殿骑士团的大团长也一起去了。”
阿诺德难得吞下了已经到了嘴边的嘲讽:“特雷吉耶,这次的事情你们觉得和谁有关?”
他嘴上这么说,但眼神已经看向那个一副优雅贵族小姐做派的圣女,而希贝尔也不辜负他的期待,本来就对神殿没什么荣誉感的圣女冷笑一声:“你可以直接说出你的猜测。公爵大人。”
纯美的金发少女看向阿诺德的目光是掩饰不住的恶意,这种恶意简直如同寒针一样细细密密刺入人的肌肤。但这种恶意对于阿诺德来说简直如同空气一样自然,他迎着希贝尔的目光,故意露出一个极为正常的笑容:“你是让我直说枢机主教团与特雷吉耶暗地里有交易的事情?”
这个笑容成功地恶心了希贝尔,她面无表情捏碎了茶杯,站起身走到屋子另一端坐下,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而埃德温则是问:“你是从哪知道特雷吉耶的事情的?”
王储看上去一副言笑晏晏的样子,就像是画家精心绘制的油画一样,如果不看他笑容背后陡然升起的黑色火焰,大概能骗不少人。
“是殿下告诉我的。”
阿诺德面不改色回答,这个答案也让屋子里升起的两股杀气瞬间消散,希贝尔叹了口气:“殿下啊,明天就是宴会,还不知道到时候怎么回答殿下的问题呢。”
艾斯特尔突然感觉后背发凉,不由打了一个喷嚏。
站在她身边的两位披着披着盔甲的骑士,和一位学者打扮的儒雅男子一起看了过来。
“殿下?”气质儒雅风度翩翩的男人率先开口,他看向艾斯特尔的眼神极为关切,“您如果生病的话就不要勉强了。”
“不是生病,感觉是一股恶寒,像是有人在背后诅咒我一样。”
艾斯特尔揉了揉自己还在发痒的鼻子,抬头看向这个棕发褐眼的男人:“庭长,继续说吧。”
棕发男人——异教审判所最高领导人对着艾斯特尔笑了笑:“好,我们昨夜上刑的确是逼问出了一些消息,和您猜想得差不多,不只是和枢机主教团有关,一些贵族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不奇怪。”艾斯特尔的目光无意间瞥到一个染血的刑具,“雄狮已老,而且陛下又开始推进王储的婚事,很明显是要退位的打算,我只是奇怪,为什么特雷吉耶会直奔着我来?如果情报没有错的话,他们应该直奔着希贝尔去才对。”
“很简单。”一旁那个看上去较为年长的骑士笑了一声,声音格外阴阳怪气,“他们这三股势力都不是一条心,主教团和贵族们想利用特雷吉耶,哪知道也被特雷吉耶的人反利用了?只不过,宁愿撕毁协约,特雷吉耶的人也要铤而走险,他们倒是异常的仇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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