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盟的盟主,在他的眼里,这些伏魔度苦界的门派,统统都是灭度葬刀盟的敌人。
步少棠眼神狠狠地盯着师卿卿,眸中隐隐泛着凌厉的锋芒,他手上催动着剑诀,加注灵力一把击散了金麟赤火,巨大火光碰击发出轰然声响!
寂静的黑夜里,在场诸多弟子猝不及防,纷纷被这巨石迸裂炸声震得耳边嗡嗡作响,身形不稳激荡得后退了数步。
师卿卿眉梢微挑,见三人交锋正热转身把仙琴递给了仕隐,立即旋身跃出了屋檐趁机逃离了去,独自一人来到一处空旷的山林。
她扶着树木伸手摘下了斗笠,紧蹙着眉头,整个人面色苍白,胸口闷闷喘不过气,抬手稍掀开心口处的衣裳,心口那一片阴黑咒文,已向四周扩散了几寸。
适才她动用妖立催琴,不慎触发了妖心上的催命毒咒,导致妖心撕裂了几分,师卿卿当时想逃,奈何季司离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走,使得她只能强忍着妖心撕裂的疼痛。
这会儿趁着几人争斗之际才有机会脱身,寂静阴林空无一人,师卿卿原紧绷的神经一松,连一刻也忍不住张口就吐血,撑着树木跌坐在地,大缓了几口气。
这一边,风朔见师卿卿逃走,立即收枪想要去追,却被季司离扬拂斥出后背剑袋内的仙剑“忘巧尘云剑”给拦住了脚跟。
迎面袭来的忘巧尘云剑,险些削了风朔的门面,风朔旋身避闪,厉声道:“季仙君,这女人是妖奴,你凭什么阻挠我!”
话音毕落,风朔又想动身追去,却被仕隐给叫住,道:“风公子且慢,玉姑娘虽是妖奴,但却未行凶害人,风公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风朔看了看步少棠,又看了看季司离,心知只要他动身去追师卿卿,这两人必定会出手阻拦。可是,他们凭什么阻拦?清虚道人出手倒也罢了,为何连仙霞宗的人也出手阻拦,难道步少棠忘了自己妻子是因谁遭了残害?
思忖片刻,他停住了脚跟转过身对仕隐,喝道:“琴音斥鬼,天底下除了那个妖女,还有哪个妖女会使,那女的若与师卿卿没关系,谁会相信?!妖女杀我父亲,我还不能追去,杀了她报仇!”
仕隐上前一步,厉声道:“风公子,这话未免也太没道理了,难不成如今只要是会琴术的妖奴,就一定是师卿卿?”
风朔冷声一声,满面怒色,道:“自那妖奴进城后,这个地方就风波不断,妖毒、仙府地宫、三首狼妖、琴音斥鬼,发生的这些事怎么全都与她有关系!”
一名适才在山脚茶棚,被风朔欺辱的山野散修,心里憋着气,出声道:“留蝶巢本就是浮屠派魔君之地,你灭度葬刀盟的人,闯入我们伏魔度苦界,我们界主还未说什么,你们倒反质问起旁人来了!风火门未免也太嚣张霸道了!”
季陵春也想上前出言,却被一旁小门宗仙士抬臂拦住,道:“季少主且慢,妖奴残害了灭度葬刀盟盟主的女儿,你不能要风公子放过妖奴。”
季陵春犹豫片刻,轻声道:“可那又不是师卿卿杀的,为什么要迁怒到别人身上?杀了玉姑娘这债也不能一笔勾销啊。”
仕隐也出言阻止,嚷道:“不错!风朔,平日皆传灭度葬刀盟的人,为搜寻师卿卿的下落,四处乱杀妖修,今日又在我们伏魔度苦界内莫名杀人,好歹也给个缘由吧。”
风朔握着长枪的手指收紧,怒声道:“当年沐墟宫,我风火门弟子死伤无数,我怎么就不能杀了她!”
那名山野散修又道:“可那不是你自己爹害的吗?与那位妖奴有何干系。当年沐墟宫一战,要不是你爹偷袭我们界主的夫人,师卿卿又怎么会杀你爹,凡事得讲究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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