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卿卿见树上倒吊着个少年,身穿红黑怒鹰袍道服,也是奉天宗的弟子,自家人对自家人喊打喊杀,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听着要砍人。
步少棠扬声喝止道:“干什么呢?在这儿欺负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季司离也走上前几步,其中一个泼皮认出季司离手上的一拂雪,看人神情冷然,顿时生了怯,吓得两腿滑地,慌忙道:“仙友,误会误会,我们可不是闹事!这个人是妖奴,跟块狗皮膏药似的,跟了我们一路,招来了几只恶煞,可把我们害惨了。现在要进孤山,还死气白赖跟着我们,你说这不是坑害人吗?!”
师卿卿一听,面色严肃转过头指着季司离,冲几个泼皮道:“你们来孤山闯猎,也不看看今日谁要进山?还不赶紧把人放下来!”
那几个欺软怕硬的弟子缩手缩脚,解着捆绑的绳子。少年被倒吊得眼珠翻白,含糊不清地念道:“我不是妖怪......”
师卿卿耳朵灵,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少年被几个泼皮无赖解了绳索,浑身脏得灰扑扑,手背上大片刀刮血痕,也不是被人踩的,还是被什么割伤的,指尖抠在地上全是血泥。
师卿卿弯着腰低头一看,见少年用额头蹭着地面,急声道:“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
这些小门宗仙士,为了能够跻身灭度葬刀盟的前列,只要稍有些势力的,就都归入了奉天宗的麾下。名义上虽是同一门派,但里头却有不少门派是结怨相互对立的,今日杀几个人明日灭个小门宗都是常有的事。
上头灭度葬刀盟的盟主也知道这些事情,不是不管,而是根本管不过来,底下外姓的小门派太多了,更何况还是私人恩怨。盟主都不管旁人也没资格管。
于是,这些奉天宗弟子过往平时,就是这么残暴对待同派宗门人的,今日见着少年孤影一人不反抗,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步少棠指着几个泼皮,怒斥道:“好歹他也是奉天宗的弟子,你们干了什么把人伤成这样?”
季司离蹲身,凝神切脉查看,过了片刻,沉声道:“手骨折了。”
少年不肯抬头,哑声道:“......我不是妖怪。”
少年匍匐着身,朝着地面咳嗽起来,师卿卿将少年扶起,靠在树上,犹自开口道:“师兄,他手骨折了,你快帮他把手骨正一下。”
闻言,步少棠蹲下身抬起他的手肘,双手捏紧他的手肘两端,前后双手一用力,“咔嚓”一声接回去了,翻过他的手面看了一番,手指修长上边没有茧子,不是舞刀弄剑的手,倒像是一位落魄的小公子。
师卿卿将他的手轻放在他的膝头,柔声道:“好了,你抬手试试看,你手背上的伤口,得尽快让大夫看看才行,先把伤养好了才能继续修炼,知道吗?”
少年狼狈至极,身上虽有妖气,却意外地很知礼数,垂着头跪拜行礼,低声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敢劳烦,多谢。”
冷松游见他腰间别着一只药袋子,里面放着不少草药,关切对师卿卿道:“师姑娘,我看他不是恶人,你看——”
少年语调忽变,道:“师姑娘,师姐姐,你是仙霞宗师卿卿?”
师卿卿微微一惊,霎时抬头与步少棠对视一眼,缓缓出声问道:“怎么了?这位小公子,你认识我?”
少年心潮迭起从怀里拿出几张驱魔咒,嘴里磕巴地道:“师、师姐姐,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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