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病逝。”
慕庭晏为玉凃灵所杀,风景野也病死了,风火门位列在前的几个嫡系子弟,皆已身亡,自然而然就由风路行,接掌风火门门主之位了。
“据你所言,这玉凃灵是季夜思的徒弟,她为师报仇杀了慕庭晏,听起来无可厚非,可我曾探过玉凃灵的修为,以她的修为根本不是慕庭晏的对手。”
“不错,此事诸多蹊跷。”
“玉凃灵身为清虚道名门正派的弟子,她为何修妖术?又是从谁手里偷得我的尸身?她死前带着我的尸身,四处躲躲藏藏,仅凭她一人之力,如何能躲开恶骨血傀的追杀?”
季司离神情有些凝重,沉声道:“有人暗中相助,故意阻挠恶骨血傀追踪。”
师卿卿握着茶杯,继续道:“而且帮助玉凃灵的这个人,极有可能知道很多秘密。你适才说疏月楼仙府是得了怪病,那怪病是什么病?”
季司离定定地看着她,道:“是蛇眼疫。”
师卿卿双目微睁,讶然道:“蛇眼疫?莫非慕庭晏和花湘影,当真知道铸造阴冥符宝咒术?”
季司离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地道:“尚不得知。”
“菀紫英被慕庭晏和花湘影中伤,那谈子仙呢?”
“菀紫英自离开烈火坛后,二人便再无踪迹。”
听到这里,师卿卿不禁生出一番哀叹怜悯,菀紫英和谈子仙自小由虞晚人抚养长大,二人也算师卿卿的师辈,关于她生母之事,恐怕没人比他们更了解。
师卿卿喝一杯茶,声音有些低沉,轻声道:“也是天妒英才,生一世平白受一遭冤。菀紫英与谈子仙归隐也好,仙逝也罢,总归是要死的。但若造化弄人,只留一位存活于世,活下来的也不痛快。”
季司离眸色微动,注视着她道:“乱世之下,奸邪横行,二人本性纯善,遇之亦难避。”
师卿卿脑中忽地想起了,他昨夜与自己说的吞尸谷之事,转过头道:“疏月楼被人施下了毒咒,而冷老教主身死后,墓冢内却出现玄魂阵法,这两件事发生时间相隔不远,会不会有些太巧合了。”
“非是巧合。”
“我认为对方早就有预谋了,预谋有两种,其一,你腰间的那块黑令牌,其二,豢养异兽重铸恶骨血傀。”
“嗯。”
师卿卿眸色深深,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杯子,边想边道:“我看疏月楼暴发的蛇眼疫不是空穴来风,可能是一个用来消解怨气的试验,就比如像当年谢武铸造阴冥符宝,用孤山毒眼尸蛟来消解怨气。”
季司离认同道:“以怨消怨。”
也许慕庭晏和花湘影在疏月楼施下的毒咒,说不定是真铸造出阴冥符宝,用谢武同样手段,拿活生生的人命来散退横死的冤魂怨气。
“昨夜花湘影背后的主人,或许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在筹谋,而且这个人能将花湘影和慕庭晏藏这么深,恐怕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顺藤摸瓜,总能查到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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