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道:“好的好的,二位稍等!”
师卿卿听他点了十壶酒,顿时满脸大惊,奇问道:“十壶,你确定真的要十壶?明天还得上烈火坛呢,你要是喝醉......”
听她这么说,季司离神情严肃,坚定地道:“我酒量不差,十壶就是十壶。”
听到他这么说,师卿卿忽然想起刚才在虞期屋子,说季司离酒量不好,难不成被他听见了?这又是什么表情,不服气还是生气了?
不多时,跑堂伙计就送上了十壶酒和两个小酒杯。伙计给二人倒了一杯酒,热情地道:“两位慢用,酒不够,跟我说就是了。”
师卿卿道了谢,小二就带上门出去了,自顾自地抽了筷子吃了一块鱼肉,见季司离一直坐着,也不拿筷子吃饭,便问道:“你怎么不吃?这鱼很不错的,好久没吃过这么地道的红烧鱼了。”
说罢,她夹了一块刚挑净了鱼刺的鱼肉,放到季司离的碗里。
季司离微垂眸,看了看那块鱼肉,依旧不动筷,定定地看着师卿卿,眼里边还藏着气儿,道:“你喂我,刚才度了灵力,此刻浑身无力。”
闻言,师卿卿皱了皱眉,似有些不相信,适才拉她手时明明很大力气,怎么这会就没力气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些日子,季司离确实给她度了不少灵力,便也没多想。
她伸筷子夹起那一块鱼肉,喂到季司离嘴里,季司离还真张口,吃了那一块鱼肉,抬眸看人的眼神意味不明。
过了片刻,师卿卿微抬眸,见着他面上神色有些严正肃,有些不解问道:“怎么了?”
季司离果然神色一动,问道:“那一日在客栈,你为何不说?”
师卿卿停顿住了筷子,抬眸与他对视,道:“说什么?”
季司离喝了一杯酒,道:“沐墟宫,四大恶骨血傀不知所踪,而后再次现身之事。”
师卿卿看着他,道:“你也觉得很奇怪?”
季司离颔首道:“沐墟河间,我曾检查过素怀容尸首,她身上并无可控制四大恶骨血傀之物。”
师卿卿轻叹一口,微微垂下了眼帘,似在思索,道:“当时坠下沐墟宫之后,我一直以为四大恶骨血傀,也掉进了河底。”
她抬眸看着季司离,字字清晰地道:“直到十年前,在沐墟宫上,我亲眼看到了四个恶骨血傀再次出现,当时那种情景,灭度藏刀盟根本不容我去查证,究竟是谁藏匿的恶骨血傀。”
沉默少顷,师卿卿又道:“如今从苏姝口中得知是廉融,我才明白,当年沐墟宫一战,不过是有人刻意为之的一个局。”
季司离抬眸看着她,道:“目的为何?”
师卿卿满不在意地摇头,嘴角露出一丝淡笑,笑得风轻云淡,坦然自若,道:“不知道,也许是想要我死吧!不管目的究竟是何,那些都已过去了,所为之何,又有什么所谓呢。”
季司离微挑了眉,道:“那事情真相呢?”
师卿卿喝了一杯酒,神情有些怅然,道:“若是可以回到十年前,我确实很想弄清楚,这些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可是现在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改变不了过去的结局,过去的也回不过去,死去的人也不复存在。”
季司离定定地看着她,给她倒了一杯酒,道:“不论好坏,事实真相,总会有个答案。”
师卿卿看着杯中的倒影,轻叹一口气,道:“其实这些事情真相的答案是什么,于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局中人也好,旁观者也罢,反正过往那些事情,不论对或错,都已经下了定论,即便我辩言,也无甚意义。信我者,自而信我,况且就算当年没有恶骨血傀之事,单凭我活着,就已经是一个大错了。”
说着说着,她有些莫名的伤感,戚戚然道:“有时候,这世间的恩怨是非,只不过是一个借端。有了这个借端藉词,所有的事情,就会在私欲、恨恶与报复的温床中,迅速滋长成一个可以拿来宣泄情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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