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起上楼之后看到乔越带着工作人员把池阮的私人物品打包好一一放进纸箱,张梁起见她们略过一些衣服跟首饰,还是没忍住道:“那些也是她的。”
几个工作人员们停下来没说话。
乔越面色为难,“阮阮姐说那些不带。”
她们略过的那些,一部分是他买的,还有一部分是谭女士买的,她一件都不打算带走,张梁起抿了抿嘴唇,他拿上换洗的衣服离开了衣帽间,乔越无声地叹了口气,让她们继续收拾。
张梁起洗漱完出来时,卧室外的走廊上一样装满了好几个纸箱,原本就宽敞的卧室几乎空了三分之二,张梁起心头酸涩的厉害,他不敢再呆下去。
张梁起跟池阮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乔越带着工作人员们留下来继续收拾。
“坐我的车吧?”张梁起道。
池阮摇头,“我自己开车就行。”
就这样,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出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驶向相同的目的地。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给他俩办离婚手续时,整个人都是麻木的,直到他们两人走完离婚流程出了民政局,她这才反应过来,但是她什么都不能说。
张梁起跟池阮从民政局出来时,带进去鲜红色的结婚证变成了离婚证,两人三年的夫妻关系也不复存在,池阮捏着车钥匙,她看着张梁起,在口罩底下张了好几次嘴唇,这才出声:“那,我就先走了。”
张梁起看着道:“不回去了吗?”
“乔越她们已经收拾完往回走了,我也就不过去了。”
池阮想跟他说再见来着,但想到昨晚没有得到的回应,她便只朝他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先朝自己的车位过去,池阮上车将车开出去之后,她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张梁起还站在民政局门口,他正看着她车离开的方向。
张梁起回到家,鞋柜里池阮所有的高跟鞋平底鞋拖鞋…都被收拾走了,沙发上也没有了她喜欢的那些马卡龙色的抱枕,卡通的柔软的毛毯也没有,张梁起朝楼上走,卧室空的更厉害,床单被套都变回了他没结婚前常铺的灰色,诺大的衣帽间也空了一大半,她自己买的衣服首饰全部带走,只剩下一部分稀稀落落地挂着。
张梁起伸手揉了下疲惫的眉心,他坐在衣帽间的长凳上,从口袋里摸出装着婚戒的锦盒,那抹银白色的圆环就静静地躺在他的手掌心上,他茫然不知自己究竟坐了多久,只是等他再次起身时,窗外已满是红霞,透着明净的玻璃窗照射在地板上,孤寂被无限拉长放大。
……
余晚晚知道池阮跟张梁起离了婚,离婚手续都办完之后人都傻了,她穿着睡衣冲下楼开着车就来了池阮的公寓,一进门她便闻到一阵熟悉的酒味,随后在客厅角落看到了坐在酒瓶堆里的池阮。
余晚晚快步朝她走过去,“阮阮?”
池阮仰头看着余晚晚,“…你来啦。”
余晚晚盘腿在她身边坐下,“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池阮笑着道:“一瓶两瓶三瓶…”
“得了得了,别数了,真的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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