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的瞬间,沈瑶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明明是在盛夏,可沈瑶却像是跌入了冰窟。
而与此同时,顾景昭也刚刚到了太子的别院。
因为侍疾,太子的身上隐隐的有一股药味。
顾景昭入内,便看到太子一脸疲惫的坐在正堂,以手扶额。
顾景昭上前,略顿了下才抱手道:“见过殿下。”
“阿昭,不必多礼。”太子听到声音,抬起头看顾景昭,他摆手让顾景昭过来:“坐。”
“是。”顾景昭走过去,坐在太子对面。
太子只不过比顾景昭只大了五岁,但在高位多年,虽在宫中养尊处优,但他身上的担子却极大。
没有母家支撑,东宫之位举步维艰。
这般看着,他好似已经是个极成熟的青年人。
顾景昭低声询问:“殿下,今日召我过来,可是陛下……”
太子微微点了点头:“太医说,父皇如今只有月余。”
顾景昭心下一惊。
在上一世,陛下并未这般病重,更不会这么快离开。
太子的声音里面夹着痛苦和压抑:“父皇如今已经不让曹贵妃靠近太极殿,只留孤一人在殿中侍疾,曹贵妃和曹国舅如今已经能够猜到父皇不会让老二即位,于是他们便伺机准备逼宫,到时候只要孤一死,这天下便是他们曹家的了。”
“那殿下如今可有准备?”
“有的,只不过,孤不想在争斗中牵扯进来太多的无辜,”太子眸色沉沉:“若是宫变,朝堂上定会见血,孤不想这样。”
太子说罢,他缓了缓,看向顾景昭:“如今有一件事,或许需要你去查一查。”
“殿下请说。”
“你还记得,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个盂县的尸体还有盂县的百姓中毒的事情嘛?”太子低声道。
顾景昭点头:“记得。”
“此事,孤现在已经查明,是与老二和曹国舅有关。”太子道:“前些日子孤将你从吏部拿回来的名单顺着查了下去,发现曹国舅暗自在军中养了不少的私兵,此乃重罪,他们想要逼宫,除了兵力之外,还要有其他的兵器,许家暗地的生意便是锻造兵器,此次许家被抄家,不仅是因为家产被曹国舅觊觎,还有的便是……”
“卸磨杀驴。”顾景昭低声道。
“是这样。而许家锻造兵器的地方,便是盂县。”太子抬手,给顾景昭和自己各自倒了杯茶。
“所以,许家既然会被抄家,那那些锻造兵器的炼器师,自然也是……”
“尽数被杀。”太子叹了口气:“你上次发现的尸体,便是锻造兵器的炼器师。”
顾景昭闻言,心中剧痛,他握着杯子的手攥紧发白:“他们不过是普通的手艺人!”
“是,他们是手艺人,但他们也是污点,是把柄,所以只能被处理干净。”太子的声音充满了悲哀:“孤就是不希望这种事情,在宫中发生的更惨烈,所以阿昭,盂县你熟悉,如今你没有官职,去盂县不会太过张扬,若是你能找到他们锻造兵器的地方,找到他们的证据,呈给父皇之后,曹氏便可以被一网打尽,免去一场血战!”
“只是……”太子低声道:“此事危险,若是被老二他们知道你去盂县查他们,你便是九死一生,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所以阿昭。”
太子问道:“你想去嘛?”
顾景昭非常清楚,他现在没有半分权势,手上只有太子的监察司。
只要他一出上京,便是众矢之的。
可是……
盂县的人何其无辜!惨死在盂县的那些炼器师何其无辜!即将因为宫变而死去的人何其无辜!
顾景昭没有半分犹豫,他抱手:“臣,自当请命!”
“好!”太子坚定道:“若是你能回来,你便是首功。”
“多谢殿下,臣万死不辞!只是……”顾景昭抬头,对太子道:“若是臣回不来,还请殿下照拂沈家。”
“你是想说,要孤保护沈瑶吧?”太子起身,他走到顾景昭面前,郑重道:“你放心,有孤在一日,便没有人能动沈家。”
顾景昭深深一拜:“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