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胖花和土崽惊慌起来,努力地搀扶她,让她坐起来。
“谢谢,谢谢你们。”盆子妈妈低着头不停地说。
她觉得很难堪,低着头不敢看他们:“等盆子好点了,我们俩去挣钱,把钱还给你们。”
这些钱很明显地违背了她做人的原则,她拼命地承诺:“我俩去打工,我身体不好,但这些年也在干活,没闲过一天。”
“盆子也能干,他懂事,高中就不上学去打工了。我俩从来不要别人的钱,这一路不好走,但都是我们娘俩自个儿走过来的。”
“这钱我都记账,等盆子好了,”她再次重复:“我肯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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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花有些呆了,她真心实意想把钱送给他们,并不需要还。
而她慢慢发现,不还钱,在她看来是好意,而在盆子妈妈看来,也许是耻辱。
原本冷淡站在旁边,不管己事的一号,将目光移向了盆子妈妈,比起盆子,他发现盆子妈妈更有意思一些。
她身上充满了矛盾,她身体虚弱,而话语刚强。
而她现在走到了一个绝境中,她的尊严和她儿子的生命折磨着她。
胖花没有坚持说“不用还”,她察觉到盆子妈妈的尴尬和难堪,于是胖花善意地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好,不着急还。”
之后的几天里,胖花和土崽没再闹着去医院,但他们每天仍然检查报纸,看上面有没有出现盆子的故事。
在一周后,盆子的故事出现在报纸上,但不是以胖花想象中的方式。
报纸上印了很大的版面,上面用大字写着“呼叫11月8日凌湖事件当事人!”
胖花和土崽坐在一起,四只小手共同地托着报纸,断断续续地念报纸,每当胖花读不下去的时候,土崽便会补充。
他们两个的识字量足以支撑他们将这篇报道理解得七七八八。
一号坐在不远处,通过他们读的内容,明白了这篇报道的意图。
盆子的状态恶化了。
现在需要继续手术,如果有见义勇为证书的话,费用能减免很多。但现在被救者仍然没有出现,证书无法认定。
附近也没有监控器,没有足够的证据。这篇报道呼吁当天见证此事的围观群众前去有关部门,为盆子做个见证。如果作证的人数够多的话,认定就能快一些。
最后,这篇报道最后也呼吁,如果被救者有良心的话,也去医院和盆子道个谢。
写这篇报道的记者情激昂,对于盆子的遭遇十分心痛。记者详细地描写了盆子和他母亲的生活状态。
胖花认真看着,忽然,她抬头问:“郝一,什么是人死账消?”
账这个字,她不认识,还是刚刚土崽告诉她的,家里有彩凤经常带回家的饭店账单,土崽对这个字很熟悉。
“就是人死了,债务也随之消失,债权人不再向已故者的亲属和继承人追讨债务。”一号板板正正地念着资料库。
一号的解释比“人死账消”这四个字本身更难懂,胖花放弃了向一号询问。
她和土崽讨论着,试图理解这个词。
“这是说什么呢?”乔老师从外面买菜回来了,她挺震惊:“你们一年级还考人死账消?”
土崽将报纸递给了乔老师,乔老师将菜放回了厨房,随手接过报纸看着。
看着看着,她脸色严肃起来:“是好人啊。”
她感叹着:“那个盆子的父亲之前在附近村里给人盖房子的,借了一些钱,买了建筑材料。结果出了意外去世了。”
“当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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