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带着笑:“怎么了?”
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和要打仗一样,是有什么可怕的敌人吗?”
一号转头看向他:“是的。”
一号诚实地说:“土崽的生物学父亲来了。”
乔桐的笑便僵在了脸上。
头一次,一号看到人类的笑容消失的全过程。现在,乔桐冷硬着一张脸,再没了任何笑模样。
“不,大哥。”乔桐说:“我才是乔桐的父亲。”
他十分坚定:“不管是生物学,还是社会学。”
乔桐是在否认科学,但一号没有继续探讨这个问题。
赵大刚还在门外叫嚣,通过闭着的门传过来的声音含糊不清,但一号已经明白其中的全部信息。
赵大刚想继续和彩凤过日子,他要土崽喊他爸爸,他要把彩凤和土崽带回村里去。
一号说:“不能让他带走彩凤。”
乔老师脱口而出:“那当然。”
“他对彩凤不好,”一号的语气板板正正:“我见到他在彩凤脸上留下的巴掌印。”
“彩凤自己做饭,自己带孩子。”
“生了土崽后,在我们给彩凤做鱼汤之前,彩凤没有吃过一口肉。”
“彩凤生土崽当天,就自己给自己洗床单了。”
这都是事实,彩凤从来没有诉过苦,她的心很大,装不下这些琐碎的让她不开心的事情。她像是荒地里长出的一颗小苗,没人看顾,只一点天降的雨水,便将自己长成了大树。
这些过去,都是一号和二号在不经意的聊天中找到的信息。
乔桐的手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这些彩凤从没有告诉他。
他也不敢想,自己这个从来都笑着,做事雷厉风行,统领着一个商业集团的妻子,竟然有着这么悲惨的过去。
他回不到过去,无法在彩凤最需要的时候帮助她。
乔桐现在只想打开门,将门口的男人狠狠地打一顿。
发着光的彩凤,那些阴暗的曾经,并不能让乔桐对她有丝毫的看不起,而只会让他更为敬佩她一路的坚强。
赵大刚一直在门口叫嚣,问题总是要解决的。乔桐大步走到了门口,在他就要开门的时候,乔老师拉住了他
的手。
乔老师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你别去,我和大哥去。”
乔老师想法很清晰:“我们和他事情还好说些,他见了你,可能会更激动,事情闹大了更难搞。”
这是有道理的。
没有一个人能心平气和地面对配偶的现任。
乔桐略一迟疑,理智战胜了冲动:“行。”
乔老师摆摆手:“你去楼上,把土崽和胖花哄住,别让他们下来。”
“妈妈,那你们小心。”
乔桐也怕门口的男人会动手,但他看了眼一号,大哥在,应该没问题。
一号察觉到乔桐的视线:“没问题。”
他想起了上次自己倒在了诸泳的拳头下,也许是那一次让乔桐不放心了。一号承诺:“我不会倒在敌人倒下之前。”
乔桐一步三回头地上楼了。
乔老师深吸一口气,终于将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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