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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第一次经历时,他更多是排斥。

梦里是没有自主人格的,他在自己的房间里,但不是一个人,另一个人在他床边半跪着,手臂撑在身体两侧,整个人是单薄的,白皙的,黑色长发柔顺地放在胸前,白雪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面前笼着薄纱似的迷雾,看不清脸。

他的所有举动都是出于本能。

他摁住她的唇,不带任何迟疑地吻上去,那吻开始像吻一滴剔透露水,是温凉的,柔软的,几乎在他的唇边化开。

大脑是混沌的,滚烫的,他贪婪地攫取着唇下的清凉,填补某种空虚。

越是这样,他整个人越渴得要命。

他一次又一次撞上去,像沉船触礁。

陈砚南早上醒来,心情糟糕透顶。

他拿过干净的衣物起身去洗手间,而他甚至未完全得到疏解,他面无表情地站在花洒下,手臂的肌肉曲张收缩。

陈砚南单手抵着墙面,全身的肌肉线条都绷紧到发疼,他咬着牙,但最后还是从鼻腔里溢出声轻喘。

尽管梦已经模糊成几个片段。

他还是记得那双眼睛,像是被他欺负惨,如泣如诉地无声谴责他。

起初陈砚南不知道是谁,他只有隐约不肯承认的答案。

如果是的,他跟变态有什么区别?

后来几次,梦越来越

清晰,直到他清楚看见那张脸。

他还真是变态。

秦芷来陈家时,老爷子说她比他小,是妹妹,让他多照顾一些。

结果在他潜意识里,他想把人照顾到床上去。

沉默片刻,陈砚南放开手,秦芷抿紧唇,但指腹留下的烫意还在。

在他突然靠近时,她闻到薄荷,橘子汽水,柠檬……的气息,那样的热烈,就好像夏日无穷无尽,永远不会结束。

秦芷不着痕迹地移开距离,意识才清醒一些,她刚才说他被宠坏,众星捧月……她到底怎么说出口的?

果然还是不该沾酒的。

陈砚南没有指着她胸腔里乱跳的心脏,问她今晚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她懊恼地咬紧唇。

好想死啊。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反常地没怎么说话。

一直到家里,客厅里亮着灯,陈爷爷靠坐在沙发上,已长成成年体格的南瓜在陈爷爷脚边,按照平时作息,陈爷爷早睡下了,他们在等他们。

“爷爷,我们回来了。”秦芷开口。

南瓜屁颠屁颠跑过来,它的体重已经不允许它像小时候一样扑上来,它克制地蹭着秦芷的腿,仰头接受摸摸,一脸的享受。

陈砚南在她身后换鞋,“南瓜,过来。”

喊两声,南瓜才走过去,试探性地先嗅嗅,认出是谁后才慢慢地摇起尾巴。

陈爷爷说:“这都一年没见,连南瓜都不认识你了。”

小狗是这样,人也一样。

陈砚南蹲着身,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它柔软毛发里穿梭:“重新熟悉起来就可以。”

秦芷换好鞋走过来。

陈爷爷按停电视,问:“跟同学玩得开心吗?”

“挺开心的,以前都在学校埋头学习,还是第一次有心情跟时间,都玩得很尽兴。”秦芷说。

“是这样,毕竟高考完,再见面就很难。”陈爷爷送过一届又一届的学生,永远有人年轻,但没有人永远年轻。

年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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