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解释说是张敛,爷爷好朋友的孙子,因为爷爷担心她第一次出远门,拜托对方在路上照看她。
“就这样。”她语气平平无奇,因为张敛今年29岁,称呼哥哥是礼貌,总不能叫叔叔。
陈砚南嗯一声,说:“连他多大都知道?”
秦芷:“……”
越说越错,她索性握住他的手,问他有没有吃饭。
刚洗过的手是水温润凉的,陈砚南握紧,他说带她先吃饭。
晚餐吃的京菜,藏在隐蔽的园子里,白墙黑瓦,依墙栽种着几棵细竹,在夜晚里,斜长的竹影映在墙面形成水墨画,往上,一轮明黄的月亮。
点完单,陈砚南拿出一个礼盒,一条项链,红玉髓在光下散发着温柔光泽。
造型小巧别致,像一粒朱砂痣。
秦芷望着那条项链,目光有片刻的停滞,她前十八年人生,埋头在课本,素面朝天,穿得最多是校服,她不知道什么叫打扮自己。
没有人送过她这些东西。
她眼睫像小扇子似的唰一下抬起,珍重地说:“谢谢,我很喜欢。”
项链刚到锁骨的位置,泣血般的红,反衬皮肤的白。
陈砚南在英国时,一眼看中,他觉得很适合她,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
“很贵吗?”她轻声问。
陈砚南替她剥虾,手背上浮着淡淡的青筋,他将剥好的虾放在她碗里问:“是我暑假里所有的劳动所得算不算贵?”
他赚来的第一笔钱。
秦芷望着他的眼睛,笃定道:“很贵。”
陈砚南替她剥完所有的虾,拿过热毛巾擦手,看着她锁骨,漆黑目光里有一点熠亮的光,他说:“很漂亮,所以很值得。” 网?阯?f?a?B?u?Y?e?i????ù?????n????〇???5?????????
那一刻,就像是又回到了通州的夏天。
他赢下篮球赛,汗水在阳光下闪着光,他抬着下颚望着她的笑容,肆意又张扬。
吃过饭,陈砚南送秦芷回宿舍。
陈砚南没住校,在附近租了套房,他现在开始接触公司的事务,住校不方便,行李才送过去,还没请人打扫。
他告诉她大门密码,方便她过去。
说话间,已经到宿舍楼下。
跟通州的夏天不一样,这里的夏天很凉爽,风吹动茂密生机勃勃的绿叶,像拂动一大串风铃。
陈砚南抬腿的动作越来越慢,以至于秦芷走到前面,手还牵着,她回头撞入他视线里。
“我到了。”她提醒。
他嗯一声。
两个人谁也没放开手。
片刻后,秦芷靠过来,动作笨拙又生涩地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膛,声音在衣服里显得闷闷的。
“晚安。”
浅尝辄止的,她在下一秒放开手。
陈砚南立在原地,反应过来时秦芷已经倒退两步,她挥下手,然后灵巧转身小跑进宿舍楼。
他垂眸,胸口仿佛还残留她拥抱过来时的温度。
再抬头时,陈砚南扯唇轻笑,回转过身,影子也变得轻快。
秦芷小跑进宿舍楼,她没直接跑上楼,到楼梯时停下来,她一手摁着胸腔的位置,心脏超负荷地在蹦跶。
她常常呼出一口气,脸上是红的。
从在宿舍里看见陈砚南时,她就很想这么做,但杨薇在,她没好意思,而夜晚助长胆量,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时,身体提前行动。
楼下待一分钟,秦芷上四楼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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