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踏上台阶,门没换,只是换过锁,拧开钥匙进去,里面已经搬空,只保留屋子的格局,空旷的一如她当初搬走时的样子。
眼前既熟悉又陌生。
跟记忆里的不同,屋子要更加老旧,上一户屋主居住过的痕迹,轻易掩盖他们一家在这里生活过的证据。
秦芷走近自己以前的卧室,告诉他曾经窗外有一棵栾树,夏季开满金色的小花,秋季结果,她以前可以扯过枝丫摘下灯笼,但初中时,因为难清扫被挖走。
她跟他说她以前床摆在哪,书桌又是放在哪,因为爸妈不怎么管她,朋友会将家长管控的小说漫画藏在她房间里。
床头的墙壁,歪歪斜斜刻着的秦芷,那时候她刚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记忆里总是有好有坏,但那些坏的不好的经历,再重谈时也轻飘飘如几句不痛不痒的玩笑话。
陈砚南买回这套房子,重新交还给她。
这个被她最开始称之为家的地方。
秦芷抬起眼睫,她手心里握着那把钥匙,触感是冰凉的,但感觉是温热的。
“我也有东西给你。”
“还有个东西给你。”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互相对视一笑。
秦芷去翻包,拿出她早就买好的礼物,她放在掌心里摊开时,陈砚南几乎同时伸出手。
两枚戒指在光下泛着金属色泽。
他们同时拿出戒指,选择同一个时间点向对方求婚,巧合到让人失笑。
“现在怎么办?”秦芷笑,眼尾湿润。
陈砚南问:“你准备台词了吗?”
秦芷先是摇头,随后点点头,她想过,很多遍,设想过许多个场景,甚至差一点在瑞士求婚,后来想想,还是想在国内。
通州或者京大,是她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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