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去房间里拿一些出来吗?”
梁凛看他几秒,忽然笑了一下:“可以。”
倒霉的柯元空不知道自己刚刚那句话和那个神情已经被神经病梁凛意|yin成吩咐丈夫的妻子了。所以老老实实心甘情愿地去房间把自己买给柯元空的零食拿出了一小部分给那俩兄弟。
那俩小孩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大伯也说摆手说不用。
梁凛最讨厌这种客套,东西放桌上就一屁股坐下了。
大伯替俩孩子道谢,柯元空笑说:“都是梁凛买的。”
“是梁凛啊。”大伯忽然说道。
柯元空愣了一下:“嗯。您还记得。”
“记得。”
大伯的眼神又落在梁凛身上。
“没想到你们感情还是这么好啊。之前听你奶奶说你从梁家走了。”大伯视线从梁凛身上离开,低头抿了口滚烫的茶水,温和地回忆道:“我还在想你在临川一个人怎么办。”
梁凛从坐下来就开始打游戏了,他手指头点着屏幕上的方块,头也不抬地说:“柯元空有手有脚,又不会把自己饿死。”说得好像柯元空必须依附梁家才活得下去一样,这话听得梁凛不爽。柯元空只是个单纯的笨蛋,不是弱智,考个大学找份养活自己的工作有什么难的?
大伯一听梁凛带着火气的话,脸色有点难看,看着柯元空挤出笑:“也是,元空这么厉害,现在一年能赚不少钱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小志小杰去了临川也麻烦你多照顾了。”
柯元空听得出言外之意。他隐约能猜到大伯打得什么算盘,但当着小孩子的面,柯元空只是笑笑。
其实很早之前,他就隐隐感到自己的大伯总是奇怪的眼神看自己。但那时太小,他判断人的标准是行为上是否利他,但这是很片面也很容易产生错觉的。
在大伯见过梁凛以后,总是有意无意作出对自己更好的举动,引导自己觉得梁凛在欺负他,告诉他有钱人都是自私鬼,养的小孩绝对会欺负他。
大概初一的时候,柯元空三观还没成型,书里无数不同的观点告诉他很多很多结论,在他还没有那么多阅历时,总是结论出现得更快,所以他也曾经动摇过。但那种动摇只是基于对亲情的信任,他以为大伯对他很好,曾经也以为他一直不结婚是想延续一部分爸爸还没来得及给他的爱。
前几年他才知道,并不是那样。大伯对他好,也许是因为他喜欢自己妈妈。这种狗血的关系一度让柯元空无法接受和理解。所以有一年,他没回奶奶家过年,一个人在宿舍吃了顿麦当劳当年夜饭。后来想明白了,世界上存在各色各样的人,无论他接不接受,人都会存在的,无法改变。
没一会儿,柯志柯杰接到伯母的电话就去外婆家了,大伯还待在椅子上不动,柯元空也不好催问。即使他知道大伯什么心思,好像也无法像梁凛一样想生气就生气,想发泄就发泄。因为那样的代价太大了。
亲戚的脸皮撕破了,奶奶夹在中间怎么办,柯志柯杰会不会难过。他知道一年也许跟大伯见不上几面,但他天性就是如此,有人说他宽容,可他在想,自己是否同时也伴随着懦弱的品质。
“喂。”梁凛放下手机,看着刚出神把剥好的瓜子当瓜子壳不小心扔进垃圾桶的柯元空:“你想什么这么入神?”
大伯也跟着梁凛的视线看着柯元空。柯元空下意识先看着大伯。
俩人都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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