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
……
把梁凛扶上楼时,醒酒药的外卖袋已经在门口了。
梁凛看着那包药。
柯元空弯腰捡起来夹在指缝里开门:“等会儿吃一颗。”
梁凛没说好或不好,捏着柯元空递给他的药片当着他面丢进嘴里吞了口水咽下,实际上还藏在手心,装模作样地骗完柯元空后回到房间里去浴室把脏衣服给脱了。
笨蛋。把酒倒在身上就能被轻易骗过去的笨蛋。
就是这样好骗笨蛋在高三的时候被自己用尽各种恶劣的态度欺负。
在此之前,梁凛少见地逃避和抗拒回忆过往。
在他认知范围里,害怕代表懦弱,求而不得代表无用,就是这两样情绪促使他面对“喜欢柯元空”这个问题时下意识用反向行为去证明——你看,我不喜欢他。你看,我讨厌他。你看,我并非弱者。
今天从谈昊视角里又窥见到了高三时的柯元空。那样单纯的人提出要走,是对自己很失望么。可他临走时还很正常,这就相当于上一秒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下一秒自己就被一道闪电给劈死了。
梁凛根本无法理解这两种极端天气是如何毫无预兆地同时发生的。
“先别洗澡。”柯元空刚把外面灯全关了打算进来看梁凛怎么样,一进来就看见梁凛上半身裸着,看样子是要脱衣服洗澡:“刚喝完酒不能洗澡。”
梁凛把脏衣服扔进篓子,看着他:“身上臭。”
柯元空背对着他开始收拾整洁的浴室:“可以先擦擦,隔一会儿再洗。”
意料之外的,柯元空竟然没听见梁凛无理取闹要求说你帮我之类的话,而是闷声把脏衣服换下来穿上干净的。
原来喝醉酒的梁凛是这样的,柯元空想。还是没有喝醉的梁凛看着开心一些。
为什么会喝醉呢。
柯元空从见到梁凛开就在好奇:“你今天很不高兴吗?”
“嗯?”
“你不高兴。”柯元空笃定道。
梁凛没说话,柯元空又问:“是公司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只能想到这个。
“不是。”
“那是为什么?”
“你很好奇么?”
“当然。”柯元空说完还点点头,表示自己好奇的程度。
“为什么好奇?”
柯元空难得愣了一下,眼珠子望地上扫了眼又不自然地摸摸脖子:“我们是朋友。”
“嗯。”梁凛声音很轻:“朋友。”
“什么?”柯元空没听清,下意识凑到梁凛面前,但梁凛这次也没有说他流/氓/色/狼之类的话,只是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柯元空又愣了一下。
“你知道我今天在跟谁吃饭吗?”还没等柯元空说话,梁凛自问自答:“谈昊,还记得么?”
“……谈昊?”
“海岛那天碰上的高中同学。”梁凛提醒他。
柯元空心跳着。如果是平时的梁凛一定会发现,柯元空神色有些慌张,并非像说话时那样镇定,他追问道:“原来是他。你们说什么了吗?”
“他说你听到他朋友在骂养子的时候吓得连尿都出不来了。”
沉默。
“你怎么这么笨,连骂人也不会么?是不是我怎么欺负你,你都觉得没关系?”
柯元空温和地笑了笑:“怎么会这样想?”
他问梁凛:“你是因为这个不高兴吗?”如果是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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