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具体的状况,或许是他当时太顺利,太想成功,把一切想得太简单所导致的。
太想要吸引目光,太不想让合作人失望,李善情在路演介绍他们的轻量级单点植入设备时,演讲得太过激情,脱了一段稿,说出一部分类似曾被庄叙批判过的、不该说的话,把一切搞砸了。
当然,李善情已经十九岁,考虑得也更周全,不是没有对这些理论加以藻饰,不过大抵是从他说到“精准的神经调控,使人走出情绪的阴影,像订阅你爱的电视剧一样订阅你的情绪”开始,台下有几名评审和导师的脸色产生了变化。
他的演讲结束,来到答疑时间,没有缓冲便收获大量的尖锐质询。这是全场最激烈的十分钟问答,远超他人的问答时间,最终情形已几乎如同审问战犯。惠特克教授和另两名投资人替他说了几句话,不过仍旧不能掩盖他失败的事实。
李善情确实不愿提起,不过他不惮于承认他这一次的失败,自己也时常去回顾。最后他认为,当时最失败的一点,是他还不擅长自如地消解群体的攻击,面对台下的批判与质疑,回答得不像往后那样流畅,还逐渐露出不太自信的面貌,这是大忌。
此后不需要多久,李善情就成长了,学会不再在乎质疑,不过当天的他确实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路演结束后,几乎想不起是如何走出大厅。五个人都很沉默,没有聊天,只有赵自溪和方听寒来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当时李善情头已经有些晕,皮肤发麻,不是很舒服,回到家里,便发现荨麻疹复发。
荨麻疹发作得十分严重,更让李善情感到屈辱,因为这次的疾病,不是由他不可影响的健康外因,而是他自己的疏忽导致路演溃败、与他精神的无用所造成的。
紧急就医,只有玛丽陪着在身边,救护车窗外黑得像番城最暗的一天,路上车很少,天上也没有星星。玛丽想给他爸妈打电话,被他阻止。李善情不想让爸爸妈妈知道他的失败,和生病的原因。
住院的那一周,李善情的荨麻疹消得很慢,人也昏沉,睡睡醒醒,请了假,很难做任何事。
合作人中,艾伦和维克多决定退出项目,赵自溪和方听寒来看了他几次,让他好好养病,承诺会继续陪他一起。
这样重大的人生的滑铁卢,李善情在病中逐渐接受,在少数清醒的时间里,打开电脑,断断续续地改着计划,发给合作人讨论。玛丽很不满,会在一旁计时,过了半小时,玛丽开始说他,他就乖乖合上电脑。
他不想告诉庄叙,庄叙是真实成功的代表,而他现在属于虚拟也失败。但他若不说自己的事情,庄叙也不会自己来找他。所以长达三天,他们没有联络,到第四天晚上,庄叙给他打来了电话。
李善情恰好吃过饭和药,已经有些犯困,接起来:“庄叙吗?”
庄叙“嗯”了一声,顿了顿,说:“我今晚出发去利城,这次会待久一点。”
“啊?”李善情习惯性插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