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的见面,他们仍不谈论任何与工作有关的事。
显而易见的是,李善情比十九岁时更成熟机敏。他早已不再那么容易被激怒,多得是方法避开话题,既表达他一个字都不想和庄叙谈的态度,又不至于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生硬。
抵达利城是在下午,庄叙没有睡意,处理了工作,健身而后洗过澡,下楼来到公寓楼下的公区,李善情终于在原位等他。
这天不一样的是,李善情没有带他往大门走,而是笑眯眯地往电梯的方向去:“走吧,来参观我在利城的新家吧。”
李善情头发留长了很多,遮住一半脖子,打理得很精致,柔顺地贴在额头和面颊。他身形清瘦,比庄叙刚认识时他高了一些,早已毫无少年时的天真与拙稚,或许是被媒体锻炼了出来,从眼神到肢体动作,都变得坚决、简练。
只有完全独处的时刻,才会在无意间透露一丝从前的模样。
不知为什么,当时庄叙有一种感觉,李善情又瘦了,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李善情走路慢,是因为他没有力气、哮喘不能快走,而且关节常常会痛,这是很难改善的——但这一天,他走路比从前快了一点。
他们很快到了二十九楼,李善情打开门,回头说:“欢迎光临。”送上双唇,又让庄叙忘了细想。
李善情的新家,屋内格局和庄叙住的那间相似,不过只有一层。风格简洁现代,没什么人住过的痕迹,除了玄关之外,没有开灯,玻璃的反光不算强烈,所以能看见一部分城市的夜景。
“怎么样,”李善情亲了他一会儿,把他拉进起居室参观,有些得意,轻抓他的手,逼问,“是不是很不错?以后一直住在这里吧,不许和思岚住了。”
庄叙没有允诺,问他“不喜欢利城为什么买房”,李善情耸耸肩:“钱多烧的呗。”
“而且你家有人,我又不方便去,”李善情说着,又歪头来亲庄叙的下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两个月不见,想不想我?听思岚说你上个月来了,我很想来的,可是真的突然有事,不是骗你。”
李善情温暖的呼吸像神奇的香氛,有颜色、有型地环绕在庄叙的皮肤上,他的声音沙哑而甜蜜,语气让人无法抗拒。
不论前情发生过什么,当李善情刻意讨好、接近一个人,应该很少有人能够不感到一种被偏爱的、没有杂质的纯粹幸福,像置身在绝对的童话之中。庄叙世界里的其他地方是没有童话存在的。
所以哪怕违背道德,随时可能被放弃,假装是你来我往的捕猎游戏,实际做李善情的每月一次的床伴,庄叙始终无法铭记从前李善情每一次的不认真,无法对李善情进行长期的责难,无法割去在自己理智判断中已经坏死的器官,无法完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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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在新的房子里,李善情和庄叙做到了最后。
庄叙本来没有这个打算,因为李善情身体不好,能替代的方法有很多,他觉得不必勉强。但李善情十分坚持,他把庄叙推到床里,坐在庄叙身上,神气地问:“难道不能给我一个乔迁新家的礼品吗?”而后俯身下来。
庄叙应该发现的,李善情痛觉神经异常灵敏,不应该会主动提,但庄叙被魔鬼倒在自己身上抹开、又塞进他手里的小瓶子诱骗,失去了原有的道德控制力。
成年之后的人生过得太过仓促,每天都只是草稿。但是这一夜是最为最为精美的,珍贵的,就像故事确定地来到了最完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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