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情才想起来,自己又要大一岁了。
年纪小的时候,李善情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生日了。当和家人幸福地一起度过生日时,他就能感到他爱的人都仍然感恩上帝让他出生,并不因他脆弱的身体,和常年的病痛,把他当成累赘。
那时候也生活在父母充满保护欲的羽翼下,李善情每天都随心所欲,肆意妄为,长大成人这件事情,实在离他太遥远。
然而十多年恍然一梦,李善情一闭眼又一睁眼,惊觉他已成年五年了。
在和庄叙认识的第七年,李善情居然也变成了一个不记得自己生日,也懒得庆祝的无趣大人。
“宝贝,我们想来陪你庆祝。你有时间吗?”妈妈这样对李善情说。
“妈咪来了当然有,没有也会有。”李善情嘴甜几句,忽而立刻想起他白天刚决定的一月回滨港的安排,便又改了口,先知会妈妈,然后实际地建议:“时间隔得很近,只有一周,你们就别过来了。二十三岁也很普通吧,没什么好庆祝的。”
同时有点心酸,发现自己真的变成了十六岁时根本不理解的庄叙,连生日都不再爱过,也不知道人生还能去哪里找更多激情。
妈妈和爸爸坚持要来:“过生日是我们去陪你,你到滨港是回家,又不冲突。难道不愿意在一个月里见爸爸妈妈两次吗?”
当然不是这样。李善情只好随爸爸妈妈的意。
到了生日当天,李善情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早晨起床洗漱后坐回床里,发现手机已有一大堆祝福的短信,来自各位亲朋好友、合作伙伴,虽然没有庄叙,到也很正常。生日已经属于他们两个人不会提起的敏感话题。
去年李善情生日时,唯一能和庄叙扯上边角关系的祝福,也只来自细心善良的周思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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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情本想自己回祝福信息,忽然觉得手指有些麻,便喊助理来他房间,懒懒地半躺在床里口述,要助理替他打字回复。
手麻大概率是因为睡觉压到了,但手指无力和肌肉抽动,都是最近李善情偶尔会出现的现象,让他直觉有些不正常。
不过在进行NoaLume植入手术前,李善情刚做过一整套完整的身体检查,全是些老毛病,没什么新鲜花样,近期为了观察植入后的反应,也一直在监测身体的各项数据,都没发现异常。他便又怀疑是自己太累了,未去深究。
消息回复到一半,庄叙忽然打来了电话。
助理把屏幕递到他面前,李善情见庄叙这次用的是旧号码,马上有些心虚,因为前年自己干坏事的时候,没少打这个号助兴。
助理问他:“李先生,要接吗?”
李善情觉得庄叙可能是来祝他生日快乐。
最近他们关系还可以。来往算不上频繁,几乎不打电话,但已经比没联系方式、只在公寓楼下见面、而后去酒店纯做不可告人的事的时候缓和很多。
而且两人之间氛围有些怪怪的,李善情说不清,只觉得庄叙给他号码之后,对他比之前还主动了一些,不知又在想什么,反正庄叙不爱说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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