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谢启和温天路从没申请过维修。温天路的抑制器换的和衣服一样勤,耳钉,项链,手串各种款式,每天换着花样戴,谢启则戴着没有牌子的黑色手环,谢启从来不珍惜它,根据论坛里的推测,他那一个定制的抑制器至少抵上延海中心区五六套房的价钱。
“你那个修好了也用不了多久。”青池发的都是基础款,质量能好到哪去,谢启无所谓地说,“明天给你个新的。”
嗯……嗯?忧伤的闻绛停下打字的手,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后下意识问:“这么快?”
一点儿前情提要都没有吗?就那种一掷千金前问“你要不要,要就送你了”,然后对面断然拒绝诱惑,铿锵有力回答“我才不要”,但兜兜转转几经摩擦,双方情感反而越发深厚的经典剧情。
闻绛从前没有参与过类似情节,也没冒出过让富二代好友为自己买S级抑制器的念头,现在突然经历人们经常讨论的“家世相差很大的两个人作为朋友如何相处”的主题事件之送礼篇,总觉得好像跳了很多拉扯步骤。
定制抑制器需要时间,谢启这回属于先斩后奏,搁在以前,谢启觉得闻绛不会想收,便也没自作主张过。对方上一次需要维修抑制器时也很忧郁,大概吧,彼时他技艺不精,从对方脸上看不出来,但已经和闻绛混熟的钱朗可以。
钱朗当时哥俩好地拍着闻绛的肩,戴的检测手环在闻绛的校服上压出一道浅浅的褶——价钱足以让闻绛的抑制器再续二十年,安慰对方:“别难过,你要去哪打工啊?到时候我给你捧场。”
“黑鸢尾剧团在招临时演员。”决定近期省吃俭用的闻绛面无表情地啃着午餐面包,“演完去爱丽烘焙,你想吃蛋糕可以来买,卖得多有提成。”
他认为自己还能再拉一个顾客,和钱朗双双看向谢启。钱朗表情真诚,无声传达“你就答应他嘛”,闻绛不“上台营业”的时候很难从他眼里看出什么感情,但其默默嚼面包的模样冲淡了许多距离感,谢启和他们对视片刻,最后去闻绛打工的店里买了三份蛋糕当做支持。
当初的谢启凭直觉领悟了该怎么做,如今二人关系突飞猛进,毫无恋爱经验的谢启有自己的新想法。
“早就定了,”他顿了一下,状若无意地强调:“和我的差不多。”
谢启的手环内置身份锁定系统,信息不可重置,同款的新手环已录入了闻绛作为佩戴者,以后旁人看它只会像看一辆车门被焊死的豪车。
闻绛自觉不浪费的退路疑似被堵死,姑且按流程问了一句:“我不要的话你怎么处理?”
谢启不可置信,眼里流露出强烈的震惊和些许委屈,突然扭头去看窗户,恶狠狠地说:“砸了。”
兄弟,你纯烧钱啊?
谢启说得到做得到,闻绛迅速妥协,诚挚道谢:“我要的,谢谢。”
谢启把头转回来,情绪依旧不太好,这个发展也过于偏离他的预期,他自觉两人的交往疑似不太顺利,姑且也按流程问了一句:“......有奖励吗?”
......居然是强买强卖。闻绛正要关闭申请页面的手停住,保守地打起太极:“你先说来听听。”
平静到近乎冷淡的语气让谢启更加萎靡,又憋着股无名的火气,他想不通这事,实在不认为自己有哪里做错。谢启倔强地选择继续抗争,提出要求:“下周温天路家的晚宴,你和我跳舞吧。”
闻绛随即说:“可以。”
闻绛轻松关闭页面,开始处理自己要做的第二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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