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谢启云淡风轻地开口:“抱歉,玩过头了。”
嚯,是吗?闻绛意外深长地应了声:“哦。”
好想死......!!谢启的背影不动如山,又仿佛在剧烈颤抖,以相当无所谓的语气大度承认:“......我刚才不太清醒。”
“我知道。”闻绛平静认同道,都和S级的表演类演上了,清醒那的确不能说很清醒。
“那,也是时候睡觉了。”谢启继续说,语气沉稳得体,坚强地把门打开,迈出第一步:“晚安。”
让你跑了吗。
“嗯。”闻绛也站起来走到门口,他看着步伐沉稳矫健,肢体动作略显僵硬的谢启,在他即将走向胜利的拐角处——闻绛即将看不到的地方前开口:“回来。”
谢启:......
好想把自己埋进土里。选闻绛卧室正对着窗户打开就能看到的院子里的那块地,上面再种一颗树。
谢启乖乖停住,他和自己的脸面做了点无用的激烈斗争,还是转过身来彻底暴露了自己通红的脸,他听话地原路返回,从闻绛没什么表情的模样里体悟到了些浅浅的愉快。
闻绛果然,还是有点那方面的喜好......既然回都回来了,那要不还是睡这边吧?谢启脸上更烫的同时无奈开口:“怎么了?”
闻绛平静地瞧着他,从对方的羞耻背后读出点局促和蠢蠢欲动,再次确认了谢启是有点那方面的癖好。
或许本来是没有的,属于原本是面铜墙铁壁,结果后天被闻绛随手一推给推开了。
不过,当下要做的,且要求双方都保持头脑清醒的必要事项是另一件,“——还有一件事。”闻绛开门见山地说:“我的下一项实践作业和温天路有关。”
周围忽的安静,原本虚幻的粉红色泡泡悉数破掉,谢启脸上的温度降了下来,他摸了摸脖子,一时没有说话。
显然,对方的心情受到了严重影响,既然谢启暂时没什么要说的,闻绛便接着把白天被叫去办公室和温如月谈话的事简单概括了一遍,他说话的语速平缓,语气平和,好像只是在公事公办地分享一份报告,说完后也理所当然地没有开口问谢启的意见。
谢启的意见的确左右不了闻绛的决定,无论这项任务有多计划之外,又有多少强求的意味,他既然已经接下任务,就不会随随便便反悔。
可要说闻绛完全不在乎谢启,那他压根就不需要和谢启提起此事,片刻沉默后,谢启开口说:“你知道我能解决这事。”
闻绛应道:“嗯。”
谢启揉了把头发,无法掩盖自己的烦躁,又闷闷地说:“只要你想,你现在就能当没发生过,别的什么也不用管。”
闻绛依旧应道:“嗯。”
他承认这个事实,却不给出任何进一步的求助谢启的行动,沉默在空气里弥漫,过了几秒后,谢启终于还是不大情愿地说:“知道了,你去吧。”
异能没有紊乱,情绪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暴怒,对比林巡那次,谢启可谓进步明显,他移开视线,犹豫片刻后,硬邦邦地补了一句:“之后再有这种事,我就不会这么放任了。”
“好啊。”闻绛爽快地应道,对此并无意见,抬手揉了揉谢启的脑袋。
闻绛的抚摸大多数时候都很温柔,有时候是蜻蜓点水地随便摸两下,有时候会做得比较细致,从头顶一路摸到脑后,在特殊情况下也会变成强制性地用力揪住头发,谢启配合地低下头去,视野里是两个人的拖鞋,是颜色对应的情侣款式。
他盯了一会儿,有些紧绷的身体在抚摸里渐渐变得放松,忽然道:“你要是不够优秀,或者总是遇到些很难解决的麻烦,我给你的东西就会变多了。”
可以是主观条件上的个人能力不达标,精神不够强韧,做不到独立自主,也可以是客观条件上遭受了重大事故,比延海艺术节那次更麻烦,结局更失败,自己已然无可奈何,急需外界伸手拉一把挽救,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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