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头一次见人这么趾高气扬的说这种落魄话,闻绛平静地垂眸看着温天路,也很好心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结论:“错了。”
高天剧院的表演落幕那天,闻绛跟后台的温天路擦肩而过,对对方投以过短暂的瞥视,他在那时察觉,那张之前一直达不到满分的试卷,终于判出了一个满意的分数。
“你不是想要看吗?”
要不要进行演出,进行何种程度的演出,决定权从来不在对方手里,闻绛轻描淡写道,摸上自己的抑制手环,随着咔吧一声轻响,手环被完整的取了下来。
同一时间,某种无形的存在舒展开筋骨,它穿过门窗,穿过花园,以闻绛为起点,如铺开千百条触手,如扬起千万条藤蔓,转瞬之间笼罩温宅。
信息流交错奔涌,变得庞大而杂乱,闻绛没漏过温天路身体一瞬间的紧绷和手部的轻微颤抖,对方啰嗦了那么多句,但分明他才是最期待表演登场的人。
50,60,70.....
异能值不断飙升,但宅邸里没有哪里发出警报,因为它始终保持着稳定,不符合紊乱检测的标准,如最危险的怪物,最该清楚自己的每一个关节要如何摆动。
75,80,85......
温家的主宅,年轻人们正在开最新的赌局,赌注是每个人今天选中的“贴身玩伴”,热闹的氛围里,几个A级的人忽然皱了皱眉头,警惕地四处张望。
“怎么了?”阶级更低的能力者对此浑然不觉,只疑惑的拿胳膊捅了捅身旁的人,“紧张兮兮的干嘛?”
“......说不上来。”那人转了一圈,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能道:“感觉不太好。”
“这就喝多了啊?那你待会儿.......”他扫了眼沙发边跪坐的人,意味深长,又忽然嗤笑了一声,悠悠感慨:“唉,还是今天下午过去的那个好看,这么一对比,感觉剩下的这些没滋没味的。”
“别想了,人和温天路待着呢。”A级的人调侃道,被这么一打岔也重新变得放松,可惜不到两秒,他的眉毛就又紧紧拧在一起,脸色也变得难看:“不对,我觉得越来越糟了......”
“是不是越来越热了?”
“不对吧,是变冷了吧?”
“我突然好想吐。”
高阶级的能力者接二连三的说出了截然不同的感受,A级的人神情凝重,他的视线聚焦在空中的某个点上,盯着一团透明的空气,又总觉得鼻尖闻到了海水的气味。
眼前仿佛游动着无形的鱼群,摇曳的水母,定睛一看,却又无法看出任何生物留下的痕迹,出于某种警惕,他试着释放自己的异能,终于惊觉自己的能力已经无比滞涩,本该是尖锐到能一击刺穿脚边玩具的喉咙的金属,眼下却如同在野兽嘴下瑟瑟发抖的猎物,不敢出击只敢求饶。
“等级压迫?!温天路紊乱了?”有别人同时察觉到这点,声音里带着困惑和诧异:“不对啊,不是有抑制器吗,而且警报怎么没响?”
可这栋宅子里除了温天路,还有谁做得到这种事?
那边,远离主馆,穿过花园的小屋,温天路的呼吸越发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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