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忍不住又絮叨了声:“住在这山里终究不安全,以后挣了银子还是下山去赁个院子或者寻个村子落脚。”
这次是他运气好,遇到了出诊回来的姜辛夷在路口见到死蛇,下次他若是没这么幸运呢,住在村里,前后左右的邻居好歹能照应一下。
也不知道刘武听没听见,总之,徐鹿鸣出他家门的时候,他已经睡死了。
姜辛夷往他水缸里放了些灵泉,从灶房出来,瞧着冲他笑得揶揄的徐鹿鸣问:“人我已经救好了,你说的呢?”
“马上就去办。”徐鹿鸣凑近姜辛夷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你有没有恨得抽骨拔筋,锉骨扬灰的仇人。”
“……”
姜辛夷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地将他带去了二十里地外的一个小土坡:“挖吧。”
徐鹿鸣:“……”
徐鹿鸣瞧着这个长满杂草的土坡,要不是姜辛夷说这底下埋着一具骸骨,谁能相信这是一座坟。
他从空间里掏出把铲子来,还真干起了挖坟的活儿。走了一路,翻山越岭过来,这土又硬,徐鹿鸣挖了一会儿额头上就沁出了汗,不禁问站在一旁风轻云淡看他挖坟的姜辛夷:“这人埋了多久,怎这么难挖。”
“比你小一点,十五年。”姜辛夷在一旁抄着手,没有半分帮忙的意思。
徐鹿鸣抿唇:“十五年就十五年,说他比我小做什么?”
这人可是姜辛夷都恨不得剥皮抽筋,锉骨扬灰的存在,想来定然是个十恶不赦之人,他才不要和这样的人做“兄弟”,太恶心了。
姜辛夷没再说话了,拿着徐鹿鸣给他的橘子,站在一旁边吃边看。
“啊——”徐鹿鸣不服气,张口向他讨要,大抵是姜辛夷看他干得辛苦,大发慈悲地赏了一瓤。
有了姜辛夷的投喂,徐鹿鸣干得有劲多了,没多久就把人挖了出来。
按他所想,这人既然死了如此之久,而西南气候又潮湿,挖出来的时候,定然尸水满地,臭气熏天,还叫姜辛夷走远点。
可挖出来的却是一具白骨森森的骸骨,连件裹尸的衣裳都没有。
徐鹿鸣向姜辛夷看过去。
姜辛夷不疾不徐:“哦,他死后,我就把他大卸八块,一块一块地分解开,研究他的脉络,研究他的五脏,研究他的大脑,甚至他的那处我都用灵泉泡着,看看以后有没有用得着的地方。”
挖了半天坟,这会儿太阳已经下山,丛林里的视线昏暗下来,一阵风吹过,树叶窸窸窣窣影影绰绰地摇晃。
再配着姜辛夷那再正常不过的语调,徐鹿鸣后脊背不自觉地升起一股恶寒。他咽了咽口水,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你为什么要奖励他。”
“这样的人就不配做你的大体老师。”徐鹿鸣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说不准他原本就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但因为做了你的大体老师,受了你的功德,升到十七层了呢。”
这多亏啊。
微风吹起姜辛夷的发丝,也吹走了他身上的阴郁,他被徐鹿鸣逗笑,浅浅地问:“我不奖励他,奖励你么?”
“大可不必!”徐鹿鸣一口回绝。
他从空间里取出一捆稻草来,将骸骨裹在里面收进空间,把土堆恢复原样,撒上草籽,再滴上一些灵泉。
今夜一过,谁也不知这坟被动过。
拍了拍手,准备离开这里,姜辛夷似是还没玩够,突然问了徐鹿鸣一句:“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徐鹿鸣那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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