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吗?”
黑衣男子:“当然了,这些吃食又不是大白菜,想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有,不得等人家把位置空出来啊。”
这倒是令吕宗昊犯起难来,他今天只想来长见识,没真想买官啊,不买,万一真得等个一年半载的,他今天不是白来了,买吧,他是去上任呢,还是不去上任呢。
去上任,他岂不是就成了这伙人的同伙,不去上任,自己卧底的身份是不是就藏不住了。
就在吕宗昊陷入两难之际时,院子的一侧突然涌进来一大群身穿皇城司铠甲的士兵,他们把整个院子团团围住,打头的是一个身着御史台官服的长脸男子,他一走进来,扫了周围一圈,笑道:“哟,正热闹着呢。”
“哗——”
方才还静悄悄,就算说话也是小声交流的院子顿时变得喧哗起来,惊惶失措地乱成一团,就连一直在吕宗昊身边还算淡定的黑衣男子也被吓得身子一直抖,还有当场想跑的人,都被皇城司的人给抓了回来。
那戴白色面具的中年男人惊慌道:“谁准许你们私闯民宅的!”
范长海左右看了看,冷笑道:“就你这儿还是民宅呢,我看天底下就没有民宅了,都给我抓起来!”
“……”
随着范长海把宅院里的人全都带回了御史台,这一夜,京城灯火通明,车马声不停从各府的宅院门口路过,京里不少人家彻夜难眠。
徐鹿鸣带着范长海找到宅子后便退了出来,这毕竟是御史台的事儿,不是他皇城司的事,帮他们找到线索就成了,还掺和后续像什么样子。
后来,御史台的人查出幕后黑手全指向九皇子的手下,徐鹿鸣万分庆幸还好自己没有掺和。
不管这事儿跟九皇子有没有直接关系,他一个明面上九皇子的人,帮着外人打自家人算个怎么回事。
不过九皇子再不济也是手掌国政很多年的人,他看中的人,想给别人什么官不行,就非得弄这一出?
这一点不光徐鹿鸣没想通,皇帝和太子也没想通,特别是皇帝,他看着跪在身下的人,简直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大殿去。
“混账东西,朕平时是缺你吃,还是少你穿了,让你这般钻钱眼里去了,这种事儿你也做得出!”
九皇子跪在大殿地砖上,不停地磕着头:“还请父皇明鉴,儿臣身为皇子,天潢贵胄,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是儿臣识人不明,让贼人钻了空子,借儿臣之手,犯下这等滔天大罪。”
皇帝闭了闭眼:“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狡辩吗,若不是你的授意,这些人敢把这事儿做得这么明目张胆?一个县令四五万两银子就可拍下,你把国朝当什么,钱庄还是典当行!”
九皇子还是磕头说:“请父皇明鉴,儿臣真的绝无此意!”
这下皇帝彻底失望了,他能把国政交给九皇子打理这么多年,要说一点都不想传位于他,绝不可能,可九皇子处理国政这么多年,处理得一塌糊涂就不说了,犯了错,居然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
这样的皇子,这样的孬种,叫他如何放心地把大楚交到他手里。
念及九皇子处理国政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皇帝没有戳破他死不认罪的那点自尊心:“好,姑且算你识人不清,但你没有约束好手下,使得手下仗势欺人、为非作歹这事儿你得认吧。”
九皇子磕头的话语变了:“我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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