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鹿鸣从皇城司下值回来,见到的就是徐鸿雁在姜辛夷怀里哭着睡着,姜辛夷一边给她腿上抹药,一边给她擦眼泪的场景。
他上前把孩子接过,更方便姜辛夷操作,问道:“这是怎么了。”
姜辛夷给徐鸿雁的腿上好药,包扎好,好笑地把白天的事说了说:“你姑娘以为她的牙齿再也长不出来,哭了一下午呢。”
徐鹿鸣忍住笑:“活该,谁让她不听话,胆子大的敢往房顶跑的。”
虽然后面几个小的交代了,她不是因为躲猫猫上去的,是去替大家捡毽子的。
徐鹿鸣还是觉得这娃的胆子太大了,才几岁就敢往屋顶上爬,以后大了是不是要拆家。
“不说她了。”孩子姜辛夷已经教训过了,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不对的,跟姜辛夷诚恳地道过歉了,姜辛夷也不想大家抓着她这件事不放,转而问徐鹿鸣,“你怎么今天又回来这么晚?”
皇城史下午三点就能下值,以往徐鹿鸣都会早早下班,在家里帮忙带带孩子,做做饭,最近却回来的时辰跟以前守城门的下值的时候差不多了。
“别提了。”徐鹿鸣帮女儿把脸颊上沾着的碎发理好,将她放床上盖好被子,总算卸下身上的伪装,鼓了鼓腮帮子对姜辛夷抱怨道,“还不是那个萧复,非要我做他陪练,每次一练就是一下午,我想溜都不行,最近竟然还搞起了加练。”
萧复就是徐鹿鸣刚升皇城史那会儿,要找他喝酒的禁军统领。
他想找徐鹿鸣喝酒,无非就是想用徐鹿鸣的能力给他们禁军讨要点好处,毕竟徐鹿鸣太会挣钱了。
谁知他还没去找徐鹿鸣呢,徐鹿鸣的钟表生意挣了钱,主动给禁军涨了俸禄。
这样一来,萧复就不好意思来找徐鹿鸣喝酒了,可他话都说出了口,总不能不来吧。
想了许久,他觉得徐鹿鸣这样有本事的,肯定不甘心在皇城史的位置上坐一辈子,但他没有军功,这辈子五品官到头了。
想到往上升,要么降职回西北去领兵打仗,要么进他禁军听从他的差遣。
可要进他禁军,还是当将领,没有过硬的本领可不行。
于是他便借着喝酒的名义经常来找徐鹿鸣切磋,徐鹿鸣只是力气大,身上还真没什么武艺。
刚开始他经常被揍得趴下,渐渐地他开始模仿萧复的招式,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到现在竟然也能跟萧复对上一两招了。
特别是他有空间,转身的时候配合空间能用意念观察的能力,总是能避开萧复突如其来的攻击,令萧复都很诧异,经常说他对敌意很敏锐,很容易察觉到偷袭,是个当禁军的好苗子。
姜辛夷闻言,去扯徐鹿鸣的衣服:“又挨打了?”
“嘶……”他手还没碰到徐鹿鸣,徐鹿鸣立马发出一道难受的吸气声,“可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萧复下手忒狠了,我又不敢打回去。”
且不说萧复是禁军统领,是他上司的上司,就说,他也是后头才知晓,这个萧复还是太子的舅舅,皇后的亲弟弟,正儿八经的国舅爷。
这谁敢打啊。
“他存了心要教你功夫,你把他打趴下,他心里反而更高兴。”
说话间,姜辛夷已经让徐鹿鸣出了徐鸿雁的屋子,到罗汉榻上脱了衣裳躺好,拿了药膏给他涂抹身上的瘀青。
看到徐鹿鸣身上那些新增的淤青,姜辛夷眼睛里闪过各种人体解剖以及人体实验的场景,但很快又被他摁了下去。
徐鹿鸣疑惑:“是这样吗?”
姜辛夷哄着他:“下次你试试,有多狠揍多狠,保管他开心还不及。”
徐鹿鸣被姜辛夷说得心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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